吃了些晚饭。
三人收拾停当,向停尸房出发。刚穿过医院的东门,就看见老陈拿着电筒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他看见我们,怪眼一番,瞪着我门看了一会,也没说话,就那么晃悠着走了,留下一身熏人的酒气。
月光掩映下的停尸房孤零零的杵在那里,灯光全部熄灭,不见一丝光亮。屋,常人根本不是程夏梦的对手。
机会难得,我掏出一张符咒帖在王医生脑门上,他渐渐平静下来,忽然又开始呓语:“老师,我对不起你!”声音中带着哭腔。
我示意程夏梦放开他。
“没什么对不起的!他是犯人,盗窃器官的犯人!”另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响起,赫然是昨夜猫嘴中发出的生音。
“不是的,不是的,老师是为了研究!”王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他割了人的肝,他偷了人的肝!他是凶手!”沙哑的声音说。
“不是!”王医生怒吼着。
这两个声音在王医生嘴里此起彼伏,好像在说相声一般。王医生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在苦苦挣扎着,脸上的黑气渐渐淡去,看情形仿佛他体内的灵智渐渐占了上风。
蓦地那声音又响起:“是你,是你让他死不瞑目的。你辜负了他的期望!”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你眼睁睁看着他偷器官而不说出来,就是失德无义,你弃他而去就是不忠不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一下击中王医生的要害,他双手捧住脸,样子十分痛苦。那团黑气又开始弥漫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