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这一日开始,在每一天清晨与傍晚,除了雷打不动的继续扎马步之外,她还会分别进行一刻钟的蛙跳练习与半个时辰的慢跑运动。
原本她可以早一点进行这两项现代人耳熟能详的锻炼方式的,只是顾忌着住在这儿的沈靖渊又像此前那样神出鬼没,所以她一直没动静。
要知道,她被云霆罚抄女则时心不在焉,后头还被加罚了抄写佛经。就因为这个,沈靖渊就顺走了一张写满佛经的宣纸,为此每回见面都拿这事絮絮叨叨个不停,认定了她就是那个他所认识的有在睡前默写佛经习惯的姑娘。
天可怜见的,她完全是被她的便宜老爹给无意中坑了一把。
只是好说歹说沈靖渊都不相信,反而认定了她就是那个人,搞得她有些时候都神经兮兮的,尤其是在想到幻听中的声音与他的声音十分相像之时,简直是灾难即将来临之前的感觉。
所幸,这人终于是走了。
她吁了一口气,拿帕子擦汗。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她还没有怎么看到繁花似锦的景象,宅子里头就开始绿树成荫,到处都是飞扬的枝条。
“小姐,用饭吗?老爷打发长庚来说不回来吃了,让您自己好好吃。”满冬在一旁问她,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
今日一大早,云宣氏又带着双胞胎出去串门了,据说是某位官夫人开了赏花宴,碍于官夫人圈子的某种意味不明的来往规则,云宣氏不得不去。
颜舜华这两日刚加多了两个沙袋,负重四斤,扎马步,跑跑跳跳,外加日常行走,每日都把自己整得像条死狗一般,与云宣氏见面的时候自然也就有些无精打采。
也因此,这一回都不用亲口拒绝,她就被排除在外出人员名单上了。
虽然呆了许久,她其实已经对外头的世界有些心痒难耐,但是小女孩的身体里住着的毕竟是一个成年的女子,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每日按部就班地过着规律又枯燥的日子。
能够忍耐与克制,但是不代表私底下的时候她就不会觉得烦躁。
好比如现在,她就有些累得慌,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念头,想要即刻扔掉脚上的沙袋,换身干爽的衣服,愉快地上街去看一看。
只不过,在某个拐角瞥见了一抹青色极快地撤退消失后,她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眸,轻声道,“你回去叫人将饭提过来,摆在小亭里,我要在这里吃。”
满冬有些犹豫,“小姐,您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她不敢说自己想要留下来,只是委婉地表示自己的看法,哪怕是在内宅,独处似乎也并不安全。
“不要紧,你让那个扫地的小丫头过来陪我就成。快去快回,我饿了。”
颜舜华顺手指向远处的一个七八岁上下的女童,那小不点正在尽心尽职地扫着小路,“有些凉,别忘了顺道将我的斗篷也拿来。”
满冬依言将小丫鬟叫过来,吩咐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姐,然后才一路飞跑着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