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村收拾了几家比较宽裕的屋子出来,接纳了陶然村的村民。』
叶拾舟家里是新盖的房子,周氏同情年轻妇人于氏,与她也说得上话。便接了她与家中儿女和老太太家中居住。
金多家没人敢问,毕竟是未来小侯爷。而且金多也是村中的定心神针,想来朝廷不会眼睁睁看着未来小侯爷挂了。
叶拾舟知道对此不屑一笑,金多那家伙背后至少藏了十来个暗卫。也就他自己还不知道了。
叶拾舟好几次还端了大骨头棒子在人家藏身的周围转悠,听得一阵阵咽唾沫的声音才悠悠走开。
凑不要脸。每次总有人嘀咕两句。
“家里的菜刀都砍烂了,待会儿去村头让铁匠重新打打。锅里炖着肉,你们记得吃一些啊。”周氏踩着滑雪板便一路狂飙下去,一手朝着把菜刀往外冲出去。
家里俩菜刀就是她整天砍树砍烂的如今那俩刀已经成了周氏专属。也不知道叶淮安看见会不会吓死过去。
如今的周氏看不出曾经的半点软弱,与叶拾舟那模样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应该说,整个村子都有些被带歪。
于氏哄睡了孩子,在叶家也尽力坐着家务。现在的村民都很是淳朴,住在别人家总觉得愧疚。总是想要尽力的弥补。
“婉言,你去哪儿啊?外面下着大雪,你可别陷进雪堆里。”于氏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便见叶婉言几个小家伙踩着滑雪板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于氏半响无语,这才多大的孩子。寻常孩子还在堆雪人,被家里拘着裹成一团拘在家里。这临安村的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娘娘,哥哥姐姐好厉害。我也要去帮忙。”她家三岁的囡囡,踮着脚一摇一晃的跑了。拿了割草的镰刀。
刘氏这个老太太终于不遮遮掩掩了,大大方方的在院里滑翔。看得叶泽南脸都黑了。
说好的年过半百要好好保重身子呢,你现在拿着柴刀跟一群老太太是想要干个啥?瞅见自家小侄女单手扛着大刀在肩头,叶泽南眉眼跳个不停。
讲真,你知道整个村子都魔怔了么!
临安村的民风让人震惊不已,偏生各家各户都抓紧了时间训练。
安乐镇如今笼罩在一层阴影中,三天两头便有人说哪里出现了脚印,哪里出现了马蹄声。使得整个安乐镇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远在云州城的一支队伍带着人策马扬鞭,脚步焦急的往安乐镇赶。
为的男子剑眉星目,颇有几分浩然正气。但身后策马的女子,却是咬着下唇,紧握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叶大哥,村子被洗劫与你我并无关系,便是出了事谁都痛心。你也莫要愧疚。嫂嫂子和侄子侄女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云粟沉声道,眉宇间的英气带了些别的东西。
身后的壮硕男人肖季并未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云粟一眼。
谁都知道,叶参将在老家已有妻女,且如今周氏乃继母。今已二婚。家中有三女两子。叶夫人性子懦弱,儿子顽劣成性,女儿刁蛮。
曾经在蛮子那边,叶参将挂在嘴边的,便是家中妻女。云粟在那边配合叶参将多年,不可能不知。
如今蛮子去了叶参将老家,作为潜伏两年多杀了不少蛮子的叶参将而言,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云粟你无需多言,我并未怪你。”在云州城因云粟耽误了不少时间。叶淮安已经心乱如麻。一贯沉稳的他,眉间有些愁绪。
这乱了心绪的一幕,让云粟心底的妒意几乎要把她淹没。近四年,她从未见过他心绪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