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盘着腿,脊背笔直。那一身犹如刀剑出鞘一般,耀眼不可直视。
她的目光,总是让人有种压迫感,还有淡淡的安心。
坐在她周边的姑娘们各个笔直着背,神色严肃又虔诚。手中拿着笔杆子,比府中夫子教书时还要认真。
“咱学武之人,那便是为了打破束缚。打破束缚图什么?那便是图个挺直腰杆做人,图个爽快。那般隐忍,你们要过一辈子?”叶拾舟淡淡道。
众人死命摇着脑袋。
“但,那不是女人的宿命么?生来相夫教子,一生拘于后院?”沈念之弱弱道。
周围隐隐有些疑惑之声。
“我问你们,你们要是武力高强,谁又能困得住你们?谁敢说什么,一耳刮子过去,扇不死他!”叶拾舟巴掌一拍,身旁顿时现出五个手指头印儿。
有人举起手,看自己个儿的巴掌。
“为什么被动,为什么拘束,是因为你们弱!是女人弱,所以女人一生困于后院!咱们学武的目的,便是打破一切!教教他们规矩!谁叨叨,一耳刮子过去!扇死拉倒!”叶拾舟面色坦然,那正经的模样看得人信服不已。
刷刷的写字声,越急促。
董瑶华这个未来国母,更是双眼冒光。
“那怎样,才能练好咱的功夫?”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
在皇帝面前的端庄劲儿半点找不着了。
“自然是打啊!咱们门口的院规是啥?”叶拾舟沉声问道。
“专治不服!上去就是干!”姑娘们红着小脸,激动的手在哆嗦。
“身为女人,咱们该做的是啥?”叶拾舟站起身,高高在上的望着小白兔们。
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坚毅:“教他规矩!用拳头教他规矩!”对,就是这样!
叶拾舟那赞赏的眼神,看得姑娘们心中甚悦。
突然现,院长长的可真好。真爷们。
叶拾舟走远,身后幽幽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
董瑶华沉着脸,一群妖艳贱货。谁准你们看了!谁准你们看了!
“我要跟你们挑战!”董瑶华蹭的站起身,直接站上中央,手中拿着练习用的小铁铲。
那怒冲冠的样子,头都竖起来了。
流沙小丫鬟有点心塞,蹲在地上默默扶额。以前的沉稳大小姐哪儿去了,这才入学多久?
瞬间,战火点燃。
“你这贱人,就不是个好东西!六岁的时候往我碗里丢虫子,害我差点没死过去!我不撕了你!”
“小小年纪当年就敢觊觎我哥,来啊,来啊。今儿不让你瞧瞧姐的厉害!”
“老子的未婚夫是你能动的?麻溜儿的滚上来!”姑娘们双手叉腰,拧着脸。
“昨儿你是不是偷偷给院长房里送点心了?你个妖艳贱货,居然玩阴的!”有人怒目而视,吼得脸都红了。
“还说别人,你自己个儿没送?院长在湖边练武,谁穿的凉飕飕的去给院长擦汗来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两人掐在一起,任谁看了都是拈酸吃醋来着。
众人一听这话,艾玛,这可不得了!居然有人背地里玩阴的了!顿时袖子往上一撸,其中董瑶华最卖力,跟被人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