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拾舟头都没抬:“可你就一个女儿。”
全场一静。
果不其然,谢院长那脸早就黑的吓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熊孩子,这天没法聊了。
随即,叶拾舟还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是认真道:“我个人是不喜欢说话的,但是我一般不说话,就得死人。毕竟像你这样的,我一指头能摁死一群。唔,就像这样。”
说着,手指头便跟戳纸似的,在桌上一戳一个洞,一戳一个洞。还是直接通到底,连地面都能看见那种。
当着众人的面演示了一遍,这才点着脑袋坐下。
谢正贤后脑勺一阵凉。
那些端着茶杯看戏的老家伙,手中的茶水都快洒出来了。
“果然能人辈出,叶院长小小年纪便这般厉害。难怪能成为钦点的一院之长。”常院长出来打着圆场。
隐隐瞧了叶拾舟好几眼,生怕她当场开揍。
哪知那家伙却点着脑袋赞同道:“人到中年还一事无成,可能年纪是被狗吃了吧。”
谢正贤拳头捏的死紧。想当场拂袖而去,却又憋了火气。
众人:冷场小达人非你莫属。
问题是,我特么还无言以对。
“叶院长这般厉害,想来年底的海外大比试早已胸有成竹了吧?今年咱南诸女子的责任,可就压在你身上了。”谢正贤冷笑两声。
常院长隐隐蹙眉,女院才建立多久?何况里边那些身份非富即贵,谁还敢猛着练?耍点漂亮的花架子罢了。
如今全压在叶拾舟身上,到时候有人背锅么?
“南诸的责任便是咱大伙儿的责任,谢学士这话可不得理。”常院长说了句公道话。
众人这才忙着打趣,岔开了话题。
他们算是明白了,谢学士这个翰林院掌院学士,似乎与这新上任的小院长不合啊。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便长话短说吧。海外那边每几年过来一趟,咱南诸前些年可没少受气。打着那大比的由头,从咱这儿顺走了多少东西?东西是小,咱南诸的脸面,可丢不起!”常院长面色有些阴。
国子监祭酒虽然不在,但与他却是有联系的。
众位老院长虽然多年不理事,但却是也经历过的。顿时便沉了脸。手中的茶盏似乎有千斤重。
“今年圣上建立了女学,只怕刚好撞了上去。到时,但请叶院长万万不可让学生冒险。那些,咱耍着玩儿便是了。”常院长不得已规劝了一句。
叶拾舟:呵呵,且走且看。
常院长也没指望她同意,轻叹一口气;“圣上早已下了旨,这后半年便暂且以大比优先吧。大家伙儿回去盯紧些,今年莫要丢了脸面。”常院长显得后气不足。
这话,每隔几年便说一次。饶是他自己,都腻味了。
南诸重文轻武,这般局面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扭转的。
这被压着打的局面,也不知何时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