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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皇上用的纸什么的,自然是少有的好纸,可好纸不写好话,让人无语,君临的字写得非常的漂亮,一看就是大家之字,若不是显得有些票飘逸过度了,夏晴觉得比敬一这个大金国人人推崇的书法字画大家更胜一筹!但今天显然是夏晴开始不喜欢这种字体的开始!洒金的纸上,写着浓黑的字:
我本西方一袈裟,为何生于帝王家?天下万事纷纷扰,不如空门补破纳。
“不作不死,这是自己作了!”夏晴嘀咕了一句。
这诗文采是不怎么样,半通不通的,夏晴觉得自己也能胡扯出几首来,但由此可见,此君这是铁了心啦,这是要惹事生非啊,夏晴把这张纸同经书送进了《听雨楼》,打起精神来,拍拍自己的脸,抚了抚紧皱的眉头,日子还要继续!这一团乱麻也才刚理出点头绪来,一切已经好多了!
穆宅那边,又派了人来,带了口信来叫穆勇阿回去议事!这是惯例了,意思就是那边有事情要花银子了,必须要这个穆家的冤大头出面了!夏晴听了下人来说,只挥了挥手,让来人下去了,并没有说什么,爱咋咋地就咋地吧,不过,穆家的规矩真该讲究讲究,只带个口信算什么,怎么着二指这么宽的一张纸条也写一个来嘛,穆家还是有人识字的,不是老说什么书香门第么?
穆勇阿得了信,自然去了,没办法不去,这年头一个孝字不知道压垮了多少孝子贤孙!穆爹的腰劲不大,肯定是支持不住的。晚上,正在跟过年喂食的夏晴,看到穆爹回来了,穆爹去了穆宅,总会来跟她说说那边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也没有脱出原来的模子,原来,腊月初六,李大进士娶媳妇,这个媳妇是穆家的娟娘。这个听说过,所以,夏晴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穆勇阿这个二伯,居然要出娟娘嫁妆里的大头:“穆爹,你答应了?”
“我又没银子,答应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怎么就非得要我出大头了,我自有自己的闺女,难道侄女的嫁妆也要我出才行?”
“估计就是这意思吧,反正你又不差这点钱,不如出点嫁妆?”
夏晴如今这手里宽松了,最主要是穆家再也没有把念头打到她身上,自然心情好,不在意穆家来赚点小钱过去!其实如果穆爹不在乎这些银子,自己也就更不在意了。
“合规矩该给多少给多少,合人心,有多少给多少!闺女,你是不知道军户是什么人,那就比奴隶好不了多少,我若不是实在被逼不过,会愿意当军户之人不做秀才么?人总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成为冷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