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站起身来说:“大胆魏征,见了本王还不跪拜?”
魏征挣扎着要站起身来,无奈他刚从死亡线上回来,身体虚弱,根本就站不起来。
这时候,魏征老婆失魂落魄地跑来,一把抱住他大哭:“你这个死人,抛下我一个人就想去见阎罗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这个天杀的!”
“夫人,还不快谢谢宜都王,是他救了我,要不然你这会就见不到我了。”
那女人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李泰说:“谢他干吗?要不是他父亲杀了太子,你会寻死?假仁假义的东西,打了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红枣?阳奉阴违,什么东西!”
这女人好厉害的嘴!
历史上记载,魏征老婆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为何这般粗鲁?
他们家仰仗的人都死了,她还不识时务,竟然敢骂李世民?
见李泰一脸阴冷,魏征脸色大变,一把扯了女人跪下说:“妇人之见。一码归一码,宜都王还是个孩子,他能为太子守陵很是难得。”
那女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我是长者,凭啥让我给他行礼?”
魏征颤微微站起来对他一揖说:“谢宜都王救命之恩,我夫人杜氏为人耿直,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还望宜都王不要见怪。”
这女人不畏强权,实在是难得。
李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魏大人,你夫人说的没错,她是长者,我是晚辈,自然得我见过她才是。”
那杜氏见李泰非但没有怨她,反而还赞同她,就有些不自在,忙跪下说:“宜都王,我跪谢你纯粹是因为你救了我相公,绝对不是因为你是李世民的儿子。”
李泰忙扶她起来,说:“魏大人和我父王同龄,我得尊你一声婶婶才是。这里不是皇宫,用不着拘于礼节。”
“那可不行,君臣有别,大唐是李家的天下,我们是大唐的臣民,当以臣子相待才是。宜都王在上,受我夫妇一拜。”
说着魏征拉了杜氏,就要给他行礼,李泰一把扶了说:“不必。尽管以前东宫一直为难我们,但事情过去了,就翻篇了,我虽然年纪小,却对你们对太子的忠心感动。”
“唉,此一时彼一时,宜都王,要来给前太子守陵,也轮不到你啊,你的几位哥哥不都在吗?”
李泰笑道:“哥哥们有哥哥们的事,他们要接受教育,我年纪尚小,用不着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
“是吗?这可不像是真的。我听莺儿说你从宫中带了许多书来,这又如何解释?”
“魏大人有所不知,对这次发生的玄武门之变,我父王表面不说,实则非常愧疚,我是替父来行事的。也想趁这机会静心修学。小王有一事想求,不知魏大人可否应允?”
魏征被他所救,又见他小小年纪就心思缜密,岂有不答应之理。
“说吧,只要我魏征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魏大人以前在东宫是教太子文理的,学识渊博,能不能收我为弟子,来日我修成大器,自然会以恩相报。”
魏征听完一愣,收李泰为师,这不等于他要臣服于李世民吗?一人不能侍奉二主。如今太子的幕僚和旧部逃的逃,散的散,只有他万念俱灰,想在此了却残生。
“不乐意吗?魏大人,我知道我人微言轻,这种地方远离长安,我们之间发生些什么也无人知晓。”
“夫君,这是好事啊,我看这小孩和李世民不一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