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画对她母亲杜师说:“娘,父亲这样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那杜氏冷笑道:“我咋不知道,不就是为那长孙皇后延寿,把自己的寿命折了二十年吗?真是傻子一个。”
“母亲为何如此说?”
杜氏说:“皇上总是翻脸无情,为他们做再多也是白搭,女儿,你在魏王府要多个心眼,不要天天傻乎乎的。”
“母亲,魏王待我不错,他是我夫君,我怎么能对他不真心实意?”
“只怕没这么简单,对了,你身体怎么样?”
杜氏仔细打量着周如画。
周如画娇声说:“母亲,你急什么,这才多长时间啊?”
“你这算什么?为了嫁给人家,竟然连姓名都改了,值得吗?要是嫁给太子,日后我们或许还能和你沾些光,那魏王那么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母亲……”
周如画跺了跺脚,撒娇地将身子偎在她怀中。
魏征摇头叹息:“妇人之见,简直是妇人之见啊。”
杜氏道:“想当时我们和那李泰一起为前太子守灵,那小子是救过你父亲的命,可是我看他长的那样子,就知道他是个没福的命。”
周如画不乐意了:“母亲,那有这样说自己女婿的?”
“哼,我现在说是给你提个醒,有些人一脸的福相,有的人却一脸的苦相,李泰虽然看着忠实,实则野心很大。”
周如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魏征。
魏征说:“你母亲跟着我生活,现在也学会给你看相了。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就自求多福吧。”
周如画摇了摇他的胳膊说:“父亲,你不是本事大的很吗?你干嘛不助他一臂之力?”
“我已经在帮助他了,要不是看在他的面上,我何止于为了皇后折了我二十年的寿命。皇家兄弟从来都没有亲情,你要记住,在皇宫中生存,一定要低调。”
“我够低调了,要是别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儿,自然会高看我一眼。现在可好,那莺儿原是皇后身边的人,仗着和魏王相处的时间长,时常在我面前摆大。他日,那胡氏进了宫,只怕我的地位更会一落千丈。”
魏征笑道:“你多虑了,那胡氏是个知书达理之人,绝对不会对你不利的。倒是太子妃,我看她看魏王的眼神飘忽,似乎有些隐情。”
周如画立即变了脸:“父亲,你可不敢胡说,太子妃是房家女儿,太子不待见他,偶尔会来魏王府走动。”
“哼,只怕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杜氏道:“儿啊,你可要多长点心眼。现在虽说是你们两位伴在魏王身边,没有高低之分,可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也许有一日,皇上一觉醒来要换太子,那区别就大了。”
“母亲,你可真会想?这种可能有吗?即使皇上要重立太子,不是还有那汉王李恪吗?那里就轮得到他?”
“傻孩子,皇上立太子多是嫡子,妃子生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说了,那汉王之母是隋炀帝之女,皇上怎么可能将太子之位给他,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把皇位又还给人家了?”
周如画被说的心中七上八下的。
“父亲,母亲说的有道理吗?”
魏征点了点头说:“有道理,不过,你也不要那太好,这魏王这辈子是当了太子的,除非他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