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剔着牙,犹疑了会儿子,问他:“说之前,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那凤凌的?分明长得一模一样,不,可以说根本就是她,就算性子有不一样,可我失忆了总有理由解释了吧?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不是凤凌呢?我好奇死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接下来没法说了。”
澜月烦她的磨磨蹭蹭,冷淡撇向她,细细观察她这张脸,然后撤回视线看向别处说:“若你未睁开眼,也不说话,那你便是她,可惜你也是个人,非死物。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只要是完整的人,便会有差别。”
“可是我失忆了呀,怎么可能和过去一样?”女人争辩道。
他看她的眼神宛若看一个智力障碍者,幽幽道:“你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失忆的样子么?”
“怎,怎么不像了…”女人心虚,也是掩饰不住了,说了些信息:“我去!老娘明白了,那几个老东西这么会算,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把我送来,根本就是早就算到你会识破我然后折磨我要我命呢!”
澜月神色微凝,敏锐:“老东西?”
女人一听这称呼就有条件反射抖身子,看样子对方是对她做过什么,急忙堵死:“诶你别问我老东西是谁,打死我也不说,她们比你还可怕!”
澜月眯了眯眼,没对她来硬的,通过这些对话,他对她有了初步的了解,软硬皆吃,贪生怕死,既然她身体不能动,那便来软的。@只不过他的软,是另一种威逼利诱。
“你既然这么怕她们,何不投靠了我,虽不能保证这诺大的凤阳都是安全的,但至少,在这皇宫之中,我的羽翼下,我能护你周全。”他露出了罕见的笑,虽淡得察觉不到,却为这明艳照人的五官打上一层光晕,迷人入魂。
女人看着他嘴巴微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刚开始是心动了那么一下下的,但想到那几个老东西的本事,立马焉了,沧桑叹气:“算了吧,就算你是皇帝,也是她们的掌中物,没用的。”
这反应不像假,让澜月不禁慎重思考她们的存在,一国之君都不放在眼里不是没有,但掌中物,可不是一般的轻视。对方究竟有多少底气,以何为底气?
若不是今日从这假“凤凌”口中得到这些消息,他甚至不知对方的存在,如此也罢,可如今她们的手已经朝着他伸来,而且事关凤凌,他必须重视。
他还在思考,就见女人情绪忽的激动,脚踩凳子手拍桌,豪情万丈:“不过老娘就是看不得那几个老东西嚣张,老娘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人人可捏的玩意儿。我虽然不能告诉你老东西的事,但我和她们接触半年,对她们的目的算是有个推测,她们不是想让我做棋子么,老娘偏偏反其道而行坑她个一把!”
她定定看着他说:“澜月,咱们合作吧!”
澜月轻飘飘看了她的手脚一眼:“放下。”
女人下意识哦了一声,默默收回手脚坐好,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太听一个男人话了,就扬下巴当痞子遮掩:“美人要求,我怎敢不从。”.
然而他并不在乎她的情绪变化,说:“你方才说你与她们相处半年,这么说,她们是在半年前寻到的你,可你又不是你,你变成这副模样,也是因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