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桑浅浅第一次主动抱住沈寒御。
沈寒御的心好像被什么撞得软了软,也猜到,她可能是看到了护士给他上药,看到了他背上的伤。
“那些伤真没事,在背上,什么都不会影响。”
他柔声安慰,“只要你不嫌弃,我无所谓。”
桑浅浅鼻子酸涩,眼睛红红的,“不嫌弃。”
就是真的很心疼。
沈寒御深深地凝视着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低眸正要吻下去。
“咳咳。”
身后,传来一道咳嗽声,郭定嵩目不斜视地进来,郭木杨拉都没拉住。
桑浅浅慌忙松开沈寒御,走出好几大步远。
“老爹你说你非要大煞风景做什么?”
郭木杨叹气,“在外头等会不行么?”
“我倒是想等,晓霜已经到机场了。我刚让她直接先去云海楼了,别待会儿客人都到了,做东的人还没到。”
郭定嵩扫了眼沈寒御,“等你请晓霜吃过饭,你们小两口回去想怎么亲热怎么亲热,亲热多久都没事。”
桑浅浅羞得脸绯红,这位郭大叔,说话真的是好直白。
“郭叔,”沈寒御开口,“浅浅她是个女孩家,脸皮薄。”
郭定嵩:“所以?”
沈寒御:“所以平日武馆里你对徒弟的那套话术,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郭定嵩微愣,随即被气笑了,“你就是嫌你郭叔大老粗,江湖气太重呗。”
沈寒御态度很恭敬:“寒御不敢。”
“你都敢让我来帮你看着你媳妇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郭定嵩哼了一声,“浅丫头你来说,我那些话,过分吗?”
桑浅浅她能怎么说,她只能说:“不,不过分。”
郭定嵩眉毛都要飞起来,“寒御,瞧见了吗?你媳妇都说我不过分,你说你多嘴干什么?”
沈寒御:“……”
桑浅浅:“……”
下楼时,她小声问沈寒御,“晓霜是谁?”
沈寒御说:“郭叔朋友的女儿。”
郭定嵩年轻时在京城,正是阮晓霜父亲的贴身保镖,两人关系虽是主仆,交情却亲若兄弟。
京城阮家本是名门望族。
阮晓霜父亲身份极为尊贵,但高处不胜寒,一朝遇刺杀去世后,只留下孤儿寡母,家境迅速衰落。
再加上仇家刻意打击,阮家的生活一度非常不好过。
那会儿阮家全靠郭定嵩一力扶持,出钱出力,后来才能再度站稳脚跟。
每年郭定嵩寿辰前,阮家都会有人亲自来明城祝寿,探望郭定嵩,并送上厚礼。
早些年,来的都是阮家的大公子阮承。
这几年阮承身体不太好,来的便是阮家的二小姐,阮晓霜。
“你们很熟么?”
桑浅浅纯粹只是好奇地随口一问,因为能让沈寒御主动请吃饭,那想必应该关系还可以。
沈寒御深深看了看她一眼,“我不认识她,但这顿饭,我必须要请她。”
“说起来,晓霜还是你和寒御的媒人。你们小两口都该谢谢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