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书房以前是他的地方,却从来没有让近卫守过。东书房何时开始戒严,董如意、太子等又何时开始进入东书房。庆王不傻,眼前的情形联想到过往,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他有想过皇上让人分放奏书,甚至皇上只是批阅重要的奏书。可他从来没有想过,皇上老早就不处理朝政了。
皇上的身体到底差到何种程度,才能让一个上位者松开手中的权利。
庆王看向皇上,他激动道:“皇兄,臣弟该怎么办?”他怕皇上驾崩,他相信害怕的不止他一人。
皇上拍了拍庆王的肩膀,“走吧!再待下去,没得孩子们全都知道了。”
庆王瞬间冷静了下来,他不解道:“您是说如意刚刚是故意让王喜开的窗?”
皇上道:“那丫头心有七窍,真相让你同她一起处理吏部、工部的事。”
庆王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皇上转头看向庆王,“朕老了,你怕是也开始力不从心了吧!朕有你相帮才走到今日,太子独自一人难成大事啊!”
庆王上前,“皇兄,臣弟也说不好周王,那孩子城府太深,臣弟至今都摸不透她。”
皇上道:“你觉得她城府深,那是你不懂她,实际她要的不多。”
皇上没继续说下去,庆王同样没多问一句。
庆王道:“皇兄想先整顿吏部,还是先查工部?”
皇上道:“就从工部入手吧!”动了工部的人,吏部的人才会有所动作。
皇上等人离开东书房后,王喜便悄悄的关上了窗户。
萧瑞德松了口气,他提笔写下,“皇伯父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他若是来,直接进来不就完了?”
纸团飞向董如意,眼看纸团就要砸到董如意,董如意身子一偏,纸团直接飞了过去。
萧瑞德一脸的失望,就差那么一点点。
董如意抬起头,微微一笑,然后捡起纸团。
萧瑞德看着董如意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太子低声道:“你明知不是对手,为何还自讨没趣?”
萧瑞德一手杵着脸,一手挡着嘴道:“我就想逗她玩。”
太子表情一僵,心道:“真是病的不轻。”这有喜欢打人的,有喜欢骂人的,竟然还有喜欢被虐的。
很快太子的想法就被证实了。
董如意打开萧瑞德扔过去的纸团,然后回道:“皇伯父若是自己过来,自然无需畏手畏脚,可同来的要是还有旁人呢?”
她写完,连同原来的团了两个。
她先飞出一个,萧瑞德一直留意董如意处,他头一偏躲了过去。
洋洋得意的表情刚出现在萧瑞德的脸上,另外一个纸团正中萧瑞德的眉心。
太子噗的笑出声来,“堂兄,你不是如意的对手。”
萧瑞德做了个鬼脸,然后打开纸团。他的手一抖,另一个纸团直接掉在了地上,他心道:“同来的不会是他老子吧?”
董如意的话,自江上鲜遇刺起,他们就深信不疑,如今时隔多年亦是如此。
香兰起身,她走到萧瑞德桌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然后抽出萧瑞德手中的那张,和早先董如意写的那张,一并丢在了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