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我不由得浑身震颤,我一下子支吾起来,不知道是大脑混乱,还是因为激动,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刘思彤显得比我还要焦急,忙说:“田鑫,我相信你应该是清白的,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差错,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局里的人解释,所以现在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你先躲起来,容我点时间,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机械的回复道:“好。”
挂断电话后,我的双腿在一开始像是灌满了铅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好一阵才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才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
我于是快速整理一下行囊,带着自己所有的证件和一些零钱和手机,飞快的奔出店门,随手将店门锁上,跟着快速冲向人多的地方。
我一面快速疾走,一面思考,难道真的是我去见了华洛儿?并且用慢性毒药杀了她?也是我杀了黑熊?我竟然是影子公司的老大?
可,这怎么可能?
我突然想到自己的病例,刚刚虽然走得急,可我还是不忘把它带在身上。
我知道此时情况紧急,可我还是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坐下来,快速拿出那份病例,接着往后读了起来。
病例上第二页有这样一行字:“病人的人格分裂非常规,具体原因不明。”
我看后立刻想,非常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当时所患的人格分裂诊所之前竟没有见过么?
病例上之后的内容都是写一些我患病的症状,上面显示,我的人格切换时间一般都是在晚上,且都是在我正常人格熟睡之后。
换言之,在体内的本我有意识的时间内,我都是原来的我,而我另一重人格的活动时间,基本都是在本我熟睡之后。
我回想起之前影子公司老大出现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后半夜,顿时渗出一声冷汗,因为从根本上讲,我是具备作案时间的。
此时的我心急如焚,也十分害怕,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种不可抗拒的阴影笼罩着,留给我的线索实在太少,而留给我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快速读完了病例,我立刻又冲向人群,最后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快步跑向街道,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老城区。
张渊超的势力已经不在,此时的老城区对我而言,反而是比较安全的。
车子开到老城区用了近三个多小时,路上的时候,司机还在调侃:“很少有年轻人打车去老城区。”
我露出一丝苦笑:“我是一个比较怀旧的人,偶尔的时候会想回到老城区看看,找找儿时的记忆。”
司机很感慨的说:“如今像你这样有情怀的年轻人不多了。”
车子驶到老城区后,打表显示为120元,可司机只收了我100,很坦然的说:“那20块送给情怀。”
司机走后,我感到一股暖流袭遍全身,精神也振作了一番,心想,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不能被打倒,一定要同恶势力死磕到底。
我在老城区找了一个小旅店落脚,晚一些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刘思彤打来的,她和之前的石天勇一样,只说了句:“找个电话给我打回来。”
跟着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于是便找到旅店的老板,借口说自己的手机欠费,然跟着借用他的手机给之前的号码拨了回去。
电话打通后,没等我开口,刘思彤便抢话道:“田鑫,法医今天又给出新的证据,他发现华洛儿身上有残留血迹,就拿出化验,结果显示血是两个人的,黑熊和汪博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