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没看到小爷等人正在商议要事吗?”侯成眯起狭长的小眼睛,不善的道。』』
吕布顿步,朝着候成深深的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暂歇起来。
“这位壮士,希望你莫要趟这趟浑水,都是些许小事,我们几人自行解决即可!”年纪最长的宋宪毕竟阅历更丰富些,他岂会看不出吕布的有恃无恐。
这种人,要么是真的疯傻!要么就是拥有傲人的本事!而看眼前男子的气势,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吕布不为所动,他的脚步又前移几分。
六人的站位,是呈现出一种对立的平行线与一条横断的抛物线。故而曹性是最靠近吕布的那个人。
砰!飘逸凌空的侧翻踢,重重踢在毫无防备的曹性胸前,曹性目带难以置信的张口吐出一口鲜红的淤血,倒飞着撞到街旁的老槐树上。
为什么?为什么踢的人是我?他的脑海中只荡漾着这个念头,随即气急攻心的他头一歪,被生生气晕了过去。
吕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可谓是眨眼之间,射术惊人的曹性就倒下了。
望着从缚衣青年手中脱落掉地的孤零角弓,望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他,一抹深深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宋宪,郝萌,魏续,成廉心头,此人太可怕了。
若是那缚衣青年冒犯他,在语言上或行动上得罪他也就罢了。然而至始至终,缚衣青年都没有任何冒失的举动啊?
他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踢。他?
而候成则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着,甚至微微有些得意:莫非他被小爷的话给震慑,所以踢了那个不讨喜的箭人来表明对小爷的敬意?
嗯,先看看他说什么。
正当五人各有各的心思时,吕布已经离的更近了,七十步的距离,实在是不算长。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吕布的步伐不急不缓,却使得宋宪等四人心中的压力一层层深重,就如同面临着一座缓缓压来的巨峰,当巨峰每近一步,都多了一丝喘息不开的紧迫感。
“且慢!这位义士,你究竟是何意?”宋宪目光炯炯的注视起吕布。
“我们应该与义士并无仇怨!”郝萌竭力不去阴森森言道。
吕布淡淡瞅了候成一眼,随即缓缓闭上了眼,停住了脚步。
宋宪四人微松了一口气,还好眼前的男子还知道分寸,看来他也不想把人逼急?娘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然而,正在气氛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
“哈哈,哈!小蓝子,你的诚意小爷看到了!这次就算了!小爷就不计较了!”候成突兀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要遭,这个傻混子!宋宪与郝萌对视一眼,均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这一刻,他们都觉得颇有些同病相连了!
吕布缓缓睁开了眼,精光爆闪,他动了。
唰!唰!唰!唰!
四道拔刀的声音刺耳的摩擦过刀鞘,宋宪,郝萌,成廉,魏续手中均握紧了军刀!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侯成莫名其妙的看着宋宪与魏续紧张的模样,心中也意识到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了!
至于什么不对,他也来不急想,就打算有样学样的潇洒拔刀。
不知何时,吕布脚下的步伐已经暗合起某种玄妙的旋律,他的步伐,如同疾风吹动荩草,雷动轰鸣着闪电。在宋宪与魏续璀璨的刀芒下迎头而进。
头颅轻弯,膝盖微微左移,就躲过了两人的迎头一劈。惊险的呼啸而过。
当二人快转过身之后,却是看到了让他们焦躁不安的一幕。
吕布牢牢抓住正迷糊着的候成的一条手臂,往后方狠狠一扳的同时腿肘更是狠狠撞击起他的小腹。而他的另一只手,却握向了侯成腰间的刀柄。
“啊!”候成凄厉的吼叫出声,他觉得他的一条胳膊断了!腹中的苦胆水翻卷不休,却吐也吐不出!
吕布终于抽出了侯成的朴刀。方才方天画戟不在身侧,还真是有些施展不开,毕竟他纵使武艺再拔高,也是血肉之躯,断断不能用肉身去抵挡兵械!
战吧!吕布手指拂过锋利的刀锋,战斗的血液在其体内刹那沸腾!
铛铛铛的三连防,吕布抵挡住了宋宪与魏续阴险的来自后方的一击,还顺便用刀柄撞歪了郝萌的刀尖!
横斩!吕布目光一闪,手中的朴刀重重力,将三人刀光拨开的同时又是朝着成廉的手腕狠狠一削。
成廉打死也想不到吕布竟然有如此精密的战斗艺术,他只不过是慢了郝萌一步,就好像是傻呆呆成了自动送上门来的靶子!
他想退,却现吕布将他的动作卡的死死的,他退了,吕布很可能直线突刺,直接击杀了他!
还好他虽说性格如同闷葫芦,然而脑筋转的却不慢,他急切之间就将手中的刀弃了,把空着的手往回收,以便显示自己的退意。
吕布冷漠一笑,手中的朴刀却是并未狠下杀手,将成廉一刀两断,而是朝着又攻过来的宋宪三人格挡而去。
当然,他的一只脚也并未闲着,如法炮制的给了成廉重重一脚,又将闷葫芦成廉给踢成了滚葫芦!
而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了!
宋宪,郝萌,魏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