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打扰到你了?”
姜颦摇头,在他身旁坐下,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没有,我就是醒来你不在卧室,以为你还没有回来。”
她想,如果他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她应该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的。
时厌长臂将她揽在怀中,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她整个人正好充盈满了他的怀抱,像是能顷刻之间填补空虚。
“时厌,你怎么了?”
寂静的夜晚,似乎很容易看破人的孤寂。
男人的气息微沉:“别动。”
姜颦本想要看看他的,被他一句话,只好让他就这样抱着。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姜颦问他。
时厌:“担心我?”
姜颦“嗯”了一声,她说:“我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我当然会担心你。”
时厌:“还有呢?”
姜颦想了想,认真的说:“夫妻一体。”
夫妻一体,应该要互相安慰的。
时厌闻言,轻笑,“夫妻……一体?”
姜颦:“是啊。”
就是一家人的话,就是一体。
可——
“我想跟颦颦一体。”他将她抱起来,说:“就现在。”
姜颦察觉到他眼底的神色,再清楚不过他想要做什么,耳根微红:“时厌,你怎么,怎么这样。”
她是在安慰他。
不是,要跟他完成,一体。
男人眸色深深:“不是想安慰我?”
他说:“以后想安慰我,颦颦就照着今晚的流程来。”
言语空乏且无趣,他更喜欢最为直接的方式。
姜颦忽然之间就觉得,安慰他这件事情纯属多余了。
——
“你在干什么?”
姜颦清晨起来,看到时厌正拿着她的遮瑕膏,狐疑。
时总深沉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将遮瑕丢给她:“好意思问?”
姜颦莫名:“嗯?”
她怎么了?
时厌倾身靠近,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姜颦察觉到了他脸上细微的异样。
好像——
好像是被什么给挠了一下。
“你的脸——”
时厌:“托姜助理的福。”
姜颦:“……我……我弄的?”
她脑子快速的转动,然后就找到了可能发生这起惨状的时刻:“是我……前天喝酒?”
时厌:“不然,猫抓的?”
姜颦低下头:“对不起啊。”
她也不知道会抓到他的脸。
“要不然我帮你遮一下吧。”她说。
时厌方才已经捣鼓了半天,昨天是直接让他人弄的。
时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姜颦的动作。
姜颦找了个细刷子,俯下身时,对上他深沉的眸色,有些不好意思:“你把眼睛闭上。”
时总此刻倒也听话。
时厌许是因为经常锻炼的原因,他的皮肤状态挺好的,姜颦找了个跟他肤色较为接近的颜色,用小细刷子一点点的给他遮盖。
“这个遮瑕膏不防水的,你不要沾水。”她轻声说。
闭着眼睛的时厌“嗯”了声。
姜颦:“那你昨天……怎么没看出来脸上有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