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动了动唇,却只发出了一个嘴型,无声地呼唤。
来人无动于衷,执起银鞭,又是狠狠一下抽在她另一条腿上。
宋西还穿着裙子,光~裸的小腿上连一丝遮挡都没有,挨得结结实实,鞭子抽上去就是一道血痕,她撑不住,另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来人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依旧挥舞着鞭子,嗖嗖声落。
一鞭又一鞭,不停抽打着宋西的身体,她不敢躲避,就这么跪在地上硬生生挨着,痛得脸色发白,痛得冷汗直冒,咬紧牙关也不曾开口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没用,起码对这个男人来说,没用。
从小到大,挨打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身上疼着,心里反而不会那么苦,好像只有身上的疼痛才能提醒她,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会疼,会哭的动物,而不是一只无论怎么磋磨都不会感到痛苦的泥巴、玉器、花瓶。
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宋西已经快要痛得昏厥过去,匍匐在地上瑟瑟发着抖,被鞭梢抬起了脸。
她被迫仰起脖颈,痛苦地看着头顶上方的人。
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细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心疼和怜悯,只有无尽的压迫和冰冷。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允许,就敢擅自行动。”
他说着,扬手又是一鞭,这次直接抽在了宋西的脸上,疼得她翻身倒地。
一声惨呼也咽在了嗓子里,叫都叫不出来。
来人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将宋西一路拖到了沙发处,他如同帝王一样坐在沙发上,冷冷命道:
“跪起来。”
得了他的命令,宋西忍着身上的剧痛,勉勉强强地撑起身子跪直,抬眸怯怯地望他一眼。
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盛着水光,我见犹怜,却并不能引起铁石心肠男人的心疼。
来人面无表情地摘掉了帽子,露出了一张俊毅的、属于东方人的面孔。
正是东镇部落的首领,肖恩。
他眸眼微眯,表情阴霾地看了宋西一眼,“说不出话来,是吗?”
宋西垂下目光,战战兢兢地跪着。
肖恩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打草惊蛇,准备妥当了再动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可你都做了什么?你又做到了什么?别说南颂,就连她身边一个黄毛丫头,你都斗不过。”
宋西咬紧牙关,恨得要死。
从小,不论是母亲,还是主人,他们总会拿她跟南颂做比较,说她不如她,从小就不如她。
南颂会医术,南颂电脑玩得贼溜,南颂会玩赛车,南颂会下厨,南颂功夫比她厉害……
打从她记事起,尼姑庵除了一群像她妈一样的贱女人之外,就没有别的小朋友。
她没有玩伴,却知道了有南颂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她似乎成了前方一个她必须要去追逐的影子,她所有的行动,所有的学习任务,都是围绕着南颂来进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