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项中胤恍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孙牧瞧他一眼,试探道:“这里画舫齐聚,可有你入眼之人?”
项中胤早知他会这么问,环目一扫,上下打量之后,指着一名穿着华美服饰的女子道:“这女人十分美丽,令我一眼倾心。”
孙牧循着他目光望去,为之愕然,皱眉道:“项兄真是好眼力,那女子叫小青儿,她与恬贞和秀娘三人,恰好是观月舫三大名妓,倘若项兄要她,或许有些为难。”
项中胤故作讶然道:“那真是可惜了。”项中胤暗自窃喜,他虽不认识小青儿,可是这种地方女子穿着越繁复越隆重,身旁小婢越美越多,那就表示身分越是不凡。不单如此,小青儿出众的外表也让身旁女子被比了下去,犹如衬托娇花的绿叶存在一般。项中胤正是深知此理才故意提出这强人所难的要求,好让他打消这念头。
孙牧思索了一会,质疑道:“难道项兄今晚想空手而回?”
项中胤不以为意道:“良辰美景,听闻箫笙,饮酒当歌,岂不也是美事?”
孙牧略微苦恼,沉声道:“想不到项兄富有文风,真是让我自惭不如。这样好了,项兄待在东厢一下,我去网罗美女,倘若项兄全都看不上眼,那也无妨。”
项中胤心中一懔,暗叫不妙。孙牧百般将女人推给他,看似大方,实则想探他虚实。因为男人和女人独处,戒心最低,最易现出本性。项中胤尴尬道:“孙公子既有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此事随缘,也请孙兄勿蹉跎时光,否则我会心生愧疚。”
孙牧轻拍他的肩头,笑道:“项兄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有所失望。”话音甫落,孙牧双手拢于袖中,冉冉离去。项中胤被婢女带去东厢,乐曲环屋,佳肴美酒一应俱全。
良久,项中胤忽觉睏意来袭,卧榻稍作歇息。倏忽间,一阵寒感窜来,他顿时弹起来。他故作镇定站起身来,从盆栽上取下一枚叶子。
返回席上之后,他若无其事将叶子丢入酒盅,使其漂泊在酒水上。他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桌几下方,轻唸咒语,叶片忽然转动起来。
顷刻间,叶片尖缘处指向画像,项中胤佯装伸懒腰,用余光瞥去,惊见两处小孔,恰巧可以用来窥视他。项中胤心念电转,推测此人应是孙牧派来监视他。
项中胤望向窗外,思忖片刻,懊恼要如何安然离开观月舫。便在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只见门扉被推开之后,只见秀娘蛇腰款摆,腰肢轻晃,盈盈而入。
项中胤大讶道:“你不是去陪李忠了?”
秀娘脸上掠过羞赧之色,垂下螓首,伏榻施礼道:“李公子喝得酩酊大醉,不出片刻,因不胜酒力醉倒席上。时候尚早,蝶夫人让秀娘去伺候孙公子,他却命令我来此。孙公子要我好生服侍项公子,绝不可轻忽怠慢。”
项中胤皱起剑眉,眼神透出半分惊异。李忠看似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常年流连花丛,早已身经百战,怎会愚昧到让自己醉酒,忘却此行来意呢?项中胤暗忖道,其中必有诈,绝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项中胤佯装大喜道:“既是如此,那你就陪我好了。”他牵起秀娘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轻逗她的秀颔,正要吻上去,却被她闪躲开来。
秀娘娇媚一笑,如此欲拒还迎的态度着实厉害,搔得他心痒痒,恨不得将她扑倒。若没被人偷看,他或许会想方设法将这美人弄上手,但眼下危机四伏,他可不敢犯险。
秀娘斜椅垫上,美目深注,娇嗔道:“项公子心急了,长夜漫漫,不若先喝杯酒,让彼此放松一下如何?”
项中胤皱起眉头,他瞥向秀娘手中的酒壶,那是她方才端来的。他想起李忠酒醉一事,不禁怀疑这酒是否有问题。他心生一计,凑过身去,挽住她的香肩。不等秀娘反应过来,项中胤封她双唇。
秀娘以为他强硬方来,娇躯剧震,双手挣扎同时,竟不小心将酒壶溅洒一地。项中胤见计谋得逞,立时挪开寸许。他举起原先的酒壶,故意道:“别担心,这儿不是还有酒?”
秀娘双眉紧蹙,眼神游移在翻倒的酒壶,面露尴尬之色。她这一举止,迫使项中胤更加确信酒里必有问题。秀娘略一沉吟,懊恼道:“这是观月舫上等名酒,不同凡响,倘若项公子没饮到,秀娘可能会挨骂,不若我再去斟一壶。”
项中胤岂敢纵虎归山,他立时将秀娘紧紧搂住,令其软玉温香伏在自己胸膛上。项中胤故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将药粉掺入酒中,然后举起酒盅,迫她喝下。这种强灌姑娘酒的客人数不胜数,秀娘也不以为意,随意饮了一口。
项中胤见她中计,暗自窃笑,表面上故作渔色之人,替她宽衣解带。项中胤伸手将她连身罗裙褪下,解开束腰的玉带,使她露出大片雪肌。正要脱去白绫抹胸之时,药效发作,秀娘顿时感到一阵难受,用手捂住腹部,渗出斗大汗水。
项中胤暗自窃笑,故作大讶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