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师很奇怪为什么没人做人工呼吸,因为溺水的人往往是死于肺积水或者是呼吸道堵塞。人工呼吸是避免这个情况的最好应急手段。
但是,张嘉师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那就是秦朝时期那有什么人工呼吸。
“妈的,经验主义害死人!”张嘉师低声骂了这一句,迅从红云身上下来。
他用手推开了人群,然后说道:“各位乡亲,麻烦让让,人命关天啊。”
但是,一把婉约动听的女声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我的女儿啊,你不要吓娘啊。”
张嘉师顺着声音望去,看到的是那个少妇正在哭喊着跑过来。
由于他们一行人是骑马绕路过来的,在赶过来这里的时候,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在推开人群之后,对着那个少妇拱了拱手:“这位大姐,你的女儿情况很不妙,假如大姐信得过张某,张某看能不能挽回小妹性命。“
少妇听到了张嘉师的声音之后,她抬起头看着张嘉师,一会儿才说道:“先生,万事拜托了。”
张嘉师并不知道,在他背对着这个少妇之后,少妇的眼神当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
人工呼吸的方式有几种,但是张嘉师在探了一下小女孩的鼻息之后,现了对方的呼吸已经停下来。
“靠,这都行?”张嘉师本来想用单纯的心肺复苏来帮助女孩排除积水,但是一旦呼吸停顿,就不能这样做了。
因为单纯的心肺复苏术只能够让呼吸道堵塞的人死得更快。
于是,张嘉师稍微用力,撬开小女孩的嘴巴,轻轻地拉出对方的舌头,然后在其他人的惊呼当中,深吸了一口气的张嘉师直接嘴对嘴的给小女孩渡气。
“你在干嘛!?”很多泗水亭的村民都不理解张嘉师为什么要这样做,跳下水救人的那个壮汉更加是直接指责张嘉师。
要不是张嘉师一幅秦军军官的装扮,说不定这个壮汉会直接给张嘉师一拳。
“审大哥,我相信他。请大家安静一下,鲁元的命已经各安天命了。”少妇说出了一句话,让这个壮汉以及其他村民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毕竟人家当娘的都不在意,他们瞎起哄个劲儿?
说是这么说,少妇还是有点紧张的看着张嘉师。
张嘉师在渡完气之后,用两只手交叉按住了小女孩的心脏以及胸膛位置,连续的压动几十下。
随后,张嘉师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再次深吸一口气,给小女孩渡气。
连续做了差不多四次这样的重复动作之后,张嘉师终于感觉到小女孩的心脏的跳动回复正常。
随后,他就听见了小女孩咳嗽了几下,一些黄的溺液被咳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的村民以及跟着张嘉师来泗水亭的人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就连那个少妇都不由得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然后露出了一丝惊喜莫名的表情。
张嘉师擦拭了一下额角的细汗,毕竟对于他而言,这样不能用内劲的技术活,还是很考验体能的。
张嘉师站起来,因为他很清楚,接下来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在泗水亭的村民如同看着神明的目光下,张嘉师一言不的离开了。他根本不知道那个被少妇称之为审大哥的壮汉,用一种复杂难明的眼神看着他。他更加不知道,抱着还没有醒过来的女儿,那个少妇看着他的背景,眼神是那样的难以言喻。
……
在赶回沛县的路上,张嘉师听着后面的部下低语,心中很是洋洋自得。毕竟,救了一个人之余还能够收获这种崇拜的眼神,谁都会心里面偷着乐。
但是张嘉师忘记了一码事情,那就是溺水者即使救回来,什么烧肺炎之类的“小事情”往往在所难免。
所以,在他们离开泗水亭不久之后,一辆牛车载着少妇以及着低烧的小女孩,往着沛县缓缓走去。
而赢h涟在不时的将目光投放在张嘉师身上,她不禁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假如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坏蛋会不会也这样做?
她本来也有点吃味,但是小女孩居然神奇的起死回生,让她在吃惊之余,也不禁对张嘉师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
结果,想着想着的赢h涟,自己的脸庞先就变成了西红柿一样,满脸通红。而在她怀中的戚欢儿,很是不理解自己的h涟姐为什么会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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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嘉师跟赢h涟换成了一身轻装,在姚勇几人的跟随下,在沛县闲逛。
而在一条跟后世的菜市场……好吧,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跟地摊差不多的街道上,几个人很是不满的对着一个狗肉摊子叫嚣着什么。让张嘉师奇怪的是这个狗肉摊子并没有人在。
“他娘的,樊哙这个混蛋不卖狗肉了?”一个壮汉很是无奈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摊子,说出了这句话。
而附近的一个卖着瓜果的妇女,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说出了原因:“你们骂什么,小心樊哙听见了找你们麻烦。我听说,樊哙的侄女生病了,他的大姨子抱着女儿来城里面求医了。作为姑父的他自然要帮衬一二。可怜呐,那个混账刘季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
“哦,原来如此。”几个围着狗肉摊子的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只能够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张嘉师看到了这一幕,摇了摇头:“看来,史书上对刘邦的记载还是往好写了。这样的风评就算是后世,都足以大加笔墨了。由此可见,刘邦到底混账到什么地步。”
有些事情,虽然眼见未必为实,但是总比听风便是雨要来得确切。
相比起想着事情的张士心,赢h涟对于这样的事情很是气愤不过:“这刘季还是男人嘛?连自己的女儿死活都不管。哼……”
听到了这句话的张嘉师摇头失笑:“要是被你知道了刘邦在睢水之战对他孩子做的事情,你恐怕就不会这样轻描淡写了。”
赢h涟听见了张嘉师的笑声,不由得疑惑的询问着:“你在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张嘉师当然不会说实话。
“真的吗?”赢h涟满脸狐疑的看着张嘉师。
张嘉师戳了下赢h涟的鼻子,没好气的说出了一句话:“我骗你有好处?”
对于张嘉师自己都不自觉做出来的亲昵动作,赢h涟很是错愕,在她回过神来之后,低声的说了一句如同蚊鹊幕埃骸八滥亍D憔褪歉龃蠡档啊!
被赢h涟拖着小手的戚欢儿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疑惑的看着赢h涟,现了对方的脸庞再次通红无比。
她用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惦着下巴,歪着小脑袋的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有些事情,命运往往会让人难以理解。在一段时间之后,张嘉师来到了沛县的富人区,萧何的家就在这里不远。
但是,在张嘉师一行人经过一个宅子前面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一把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的声音:“恩公,是你吗?请留步。”
张嘉师不知道是不是叫他,但是前方的道路没有其他人,于是他疑惑的回头一看。结果他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少妇,也就是小女孩的母亲,在几个男子的陪同下,就在他后面的一间宅子正门走出来。
这也许就是命运,被张嘉师所改变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