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借你的身体给我用一下。”这就是这把声音说出来的话。
而这一把声音,它到底是谁?
很简单,那就是成为了鹿卢剑剑魂的千古人屠白起。
张嘉师没有质疑什么,他知道白起不会害他,于是,他很干脆的交出了身体的控制权。
事实上,白起很清楚,单凭鹿卢剑而不实际上做些什么事情,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所以,他控制了张嘉师的身体,轻松地将那几只弓弩箭枝拨开之后,他才说出那一句话,目的就是在殷通这个在他眼中的白痴没有有效的控制住场面的时候,扰乱郡兵的指挥体系。
可以说,他只不过是将鹿卢剑的影响力,进一步挥出来。
这样做的结果,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错的。因为,外表为张嘉师的白起,在这个时候已经知道,只要他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让这些郡兵直接杀掉殷通。
当然,他没有这样做,还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祸害张嘉师。
几十年的剑魂生活,以及之前的人生,让白起都很清楚很珍惜与张嘉师之间的交流关系。而且,他不是什么生性凉薄之人,那种借机夺取张嘉师身体的事情,白起不屑为之。同时,他对于张嘉师对他的信任很满意。综合这些方面的缘由之后,白起既然附上了张嘉师的躯体,自然就要做点正事了。
一步步走向殷通的张嘉师,外放出来的凌厉杀气虽然没有白起活着的时候多,但是对于这些围着殷通的秦军郡兵而言,张嘉师每接近他们一步,一种自于心底的些许恐惧感就越强烈。
一些郡兵的低级军官,示意他的部下让出一条通路,让张嘉师能够接近殷通。
殷通的实力不算太差,但是也不是什么高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郡兵控制住而不能动弹。他看到一步步向他走过来的年轻人,就如同一个从修罗道活下来的人一样,充满杀意的看着他。
白起停下来了,他轻蔑的看着殷通,然后说道:“老匹夫,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那个故人的名字。你应该知道鹿卢剑代表的是什么。天下之间,定秦剑不出,唯独鹿卢尊。”
“哼!本郡守为何要说?要不是汝妖言惑众,本郡守岂可落得如斯田地?”殷通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他还是很嘴硬的看着张嘉师。
但是,殷通随后只看到了张嘉师嘴角那一抹冷峻的笑意之后,一道金红色的剑芒随着张嘉师挥舞着鹿卢剑之后,迅劈砍出来。
“啊!!!”一声凌厉无比的惨叫,在殷通的空中传来。
殷通这个时候捂着自己的左手断臂位置,额角的汗珠不断地渗出来。
张嘉师的剑气斩由于是焰息之躯的缘故,挥出来的是火属性以及金属性的混合能力。殷通的手臂断口,根本就不是那种鲜血四溅的情况,而是如同被铁板烤炙熟透一样,只有些许的血迹在指缝中缓缓流淌出来。
“我再说一遍,你那个故人的名字到底是谁!”被白起附体的张嘉师晓有兴致的看着哀嚎不已的殷通,他随意的挥了挥手中的鹿卢剑:“下一次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大好头颅了。”
“我说!我说!是项城项梁!!!”殷通这次已经觉得顺着这个恶鬼的话,说出了那个让白起事实上丝毫不在意的话。
“哦?”白起露出了一丝笑意,收起了鹿卢剑,然后在众目睽睽当中,平举起来:“众军士听令!殷通私通六国余孽,并与作为逃犯的项城项氏交友,自当革去太守一职。然而朝廷自有自身法令,汝等在新任郡守到来之前,守土安民,并且缉捕位于会稽郡的项氏一族!现在,你们带着犯人殷通离开,随后在吴县校尉的指挥下重整吴县秩序!”
“是!”
不得不说,鹿卢剑在这个时候还是好东西,最起码,这些秦军郡兵官兵,根本无法抵制这个时候,高举着鹿卢剑的张嘉师命令。
而白起则是在这个时候,听见了张嘉师的话:“为什么你不杀了殷通?”
“杀了殷通对你没有好处,有很多事情,不是杀人就能够解决的,既然如此,一个殷通的死活,根本没必要在意。”白起在内心中如此想到。他随后补充了一下:“你虽然有鹿卢剑,但是有些事情,你的那个陛下可是有底线的。所以,我才没有杀掉殷通,而是仅仅砍掉对方的手臂。这么下来……你将会更加受到那个嬴政的重视。”
“你这么帮我,你自己是不是有要求?”
“现在还不可说,总之,起在这里给小友一个建议,在你没有自己的势力之前,你最好不要将那些后世的东西公诸于众,切记!”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张嘉师现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
而在这个时候,街道的另外一段,他就看到了一群人正策马赶来。为的人是满脸不爽的赢h涟以及阮翁绍等人,就连伤势还没有好利索的苏腾,也在其中。
突然间,张嘉师知道了,他并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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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的夜里,嬴政看完了一份帛书之后,随手将帛书扔进了旁边的青铜宫灯里面。
看着些许变得更猛烈的火苗,嬴政这个大秦之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治下的大秦帝国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而在一会儿之后,火光再次变得有点暗淡之后,嬴政缓缓地拿出一份丝帛,然后拿起一根毛笔,在上面写下了一句话:
有勇谋,知身份,人臣之道也。唯独忠诚难测。
随后,嬴政像是想起了些什么,收起丝帛,然后站起来,往殿外走去。
……
不一会,嬴政来到了咸阳宫后宫内的一个小偏殿,示意宫人不必声张之后,他缓缓地推开了殿门。
嬴政看到了一个穿着淡蓝色丝绸宫装的青年女子,在背对着他,看着天空的明月,不时轻咳几声。
他缓缓地走到对方的后面,然后说道:“夜色转寒,汐儿为何不多穿几件衣裳?要知道你的身体不好。”
听到了嬴政的话之后,青年女子迅转身,然后轻轻一福:“父皇来了,为何不通报一下?”
“你这是怨父皇了?”嘴里面是怎么说,但是嬴政露出了一丝笑意:“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呢。”
“父皇是否答应让汐儿出宫了?”青年女子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另类的光彩。
“嗯。当然不是现在。等涟儿回来了,朕将会让你两姐妹在上林苑那边安居休养一段时日。”嬴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父皇有涟妹的消息了?”青年女子惊喜的捂着嘴巴。
“朕可没有必要欺骗自己的女儿。嗯……若是朕让你跟涟儿共嫁一夫,仿效古人,不知汐儿如何想法?”嬴政说道这里,负手而立。
“这……但凭父皇做主。”青年女子的情绪并没有太兴奋,嬴政甚至能够听出自己爱女话语当中的一种失落。
但是,嬴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到时候朕会详细安排的。夜色已深,汐儿还是早点休息吧。”
“是,父皇。”
没有人知道,嬴政在轻轻地关上了殿门之后,说出了一句话:“汐儿,希望你能够掌握住这个机会吧。朕虽然是一个君王,但是,更加是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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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多天后,虞家来了一个咸阳的使节。当然,这个使节不是来找早已经离开的张嘉师,而是宣布一项人事任命的诏书。
虞浩成为了会稽郡守,而虞子期则是接替了虞浩的位置,成为了大秦兵造在江东一带的工匠领。
当然,欣喜无比的虞浩以及虞子期,并没有想到,在两年后,被他们全面驱逐出会稽郡的项家,在吴县城破之后,会真真正正的血洗虞家。只有当时接替会稽郡郡尉一职的虞子期,带着少量虞家残部杀出项家军的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