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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着急忙慌的回了孙府,二话不说先去找乔氏。
乔氏本来都要睡下了,这会儿披散着头,正嫌桌边的灯太亮。妙珠听了吩咐在挑灯花,乔氏又嫌灯油味太重。
这心里忐忑不安的,总有不祥的预兆,好像有什么事要生一样。
她这儿怎么都不得劲,正这会儿她听说孙妈妈赶了回来,情知事情不妙,她却有些不敢立刻就见孙妈妈,这是人的本能,遇到不好的事,好像多拖一刻就能改变结果似的。
乔氏在心里盘算了多时,又呆坐了好半天,才问妙珠:“刚才那小丫头说什么?”
妙珠隐在黑暗里的脸有些白,垂眸道:“她说,孙妈妈回来了。”
“你说……她怎么就回来了呢?难道说……难道说,又生了什么变故?”一个又字,满是怨尤和怨毒。
妙珠不接话。
乔氏有些愤恨的道:“废物。”
孙妈妈一进来,乔氏就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脸狼狈的,怎么脖子和衣服还有血?
孙妈妈不敢叫屈,先跪下请罪:“太太恕罪,奴婢办事不力,把个周姨娘,给,给丢了。”说罢放声大哭,比死了爹娘还甚。
乔氏耳朵嗡嗡的,脑子蒙懵的,胸膛里充斥着无比的愤怒,有对周琳琅的,有对孙妈妈等人的。周琳琅怎么就敢打人然后私逃?孙妈妈怎么能如此废物,没有一点儿防备。
可是恨也没用,怒也没用,气也没用,人还是跑了。
乔氏半晌没作声,她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可同时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快感:逃了啊?逃了好啊,大张旗鼓的把她周琳琅私逃的事上报给官府,从此以后她就是漏网之鱼。凭她跑到哪儿,丢人是肯定的,早晚都会被抓回来,那时候,她可就没现在这待遇了。
甭说妾,孙家只会拿她当个逃犯对待。
孙妈妈还在左右开弓的自打嘴巴,乔氏看她嘴角都洇血了,制止她道:“好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孙妈妈脸色羞赧,添油加醋把周琳琅打伤她之事一说。
乔氏居然没火,还笑了笑道:“她要逃,凭你怎么用心,她总能找着机会。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倒也怨不着你。”
“太太?”孙妈妈一脸的骇然,想着三太太竟然如此仁慈,她感激涕零:“多谢太太仁慈,只是,那身契和庚贴……不见了。”
乔氏咬了咬牙,暗骂道:你个废物,如此不精心。
可随即眼睛一转,瞬间就有了主意,她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问她:“你自己回来的?老太太知不知道?”
孙妈妈摇头:“奴婢一个人先回来报信的,其余人还在后头慢慢走。”
乔氏喝斥道:“趁着还没到宵禁的时候,你立刻回去。”
孙妈妈一怔:“回,回去?”
乔氏崭钉截铁的道:“对,现在,立刻,马上回去。”
卫辅疲惫且沮丧的回到客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卫英忙倒了杯茶水递过来。
卫辅接过茶盏就掷到地上,冷冷的道:“这回你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