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k之前的想法,只要这么一说,那么,薛宁调整气运也不是,不调整气运也不是。要调整,谁知道会不会让那坐首席之人心里不爽?表面上看不出来的?若不调整,这多增一位,下面气运就弱了。那苏镇守再来一句,本尊只配承载这么点气运?不足百分之二十,贤侄女夫妇就这般招待老夫?看来,老夫要向城主大人请问一下了,是不是k对本尊有意见,所以惹得贤侄女夫妇也对老夫有意见?
这么一说,那素影夫妇能如何?若再配足够的气运给苏镇守的席位,那她们夫妇占据的座位的气运,可就弱小了。
若是之前,其中一人藏于另一人体内世界,不露面,只说闭关,那在外就只算一人,气运少些也没什么。但只要露面,那两人就算两人,而不是算一人。两人才占那么点百分比的气运,那面子可就丢大了,会让人轻视。
这记阴招,苏镇守是否会用,尚未可知,但吴空这般点明,就颇有针对苏镇守之意了。
只是,苏镇守老谋深算,不会轻易把事情说透,心里怀疑着,却没像吴空那样说出声来。因为,苏镇守还想从吴空这里谋算点东西,所以并未出声。
“长亘先生若是想让首席保持最强气运,也是可以的。”周三公子出声了。
吴空哈哈一笑:“既由本尊坐首席,这座位,不如就让本尊越俎代庖,替素影宫主分配一下,何如?”
这有点宣宾夺主,但此时吴空出声,却是帮了素影,她自然是点头答应,相当高兴。
吴空手一挥,就见山脉运转,刹那间,世间变幻,之前的四个席位,一下子变成了八个席位。这种山川易位,居然没导致气运紊乱,不得不说,吴空的手段高明。
对大周帝朝的气运或许不熟,但下界气运的掌控运用,吴空还是颇有心得的。
“座位似乎有些多了?”周三公子道。
“月盈则亏,杯满则溢。高朋满座,固然是一番喜庆景像,却也隐隐有朋辈已满而难再增之意,却也非全吉之象,何如空下三位,以象征留待来朋,亦可谓是个好意头?”吴空道。
众人无语。
吴空这话说得有水平,让人无话可说。
“为何这里看起来,八个座席气运一样浓厚,无分高下?”苏镇守又问。
吴空道:“主客或有别,但朋友之间,自该无高下之分。苏镇守既坐于此,莫非与周公子不是朋友?”
苏镇守道:“周公子乃是贵人,本镇守虽想高攀,却自卑位贱啊。”
周三公子道:“既然共坐一席,此席未散,就是朋辈。”
这话说得有水平,坐下来是朋友,站起来就不一定了。这是自持身份高贵还是别有缘故?
之后,众人稍作谦让,就坐了下来。
才几句话,送菜上桌,饮一杯大周帝朝气运洗练之酒,苏镇守就提到了吴空在东极少尊府中之事。
吴空却只是打哈哈而过,那周三公子听了苏镇守的话,眼睛一亮,忍不住就追问。
吴空道:“那缚元实力不济,被本尊压下,那岂不是很正常?来来来,喝酒,喝酒。”
素影也不想在这里谈论吴空的本事,与吴空碰杯后,就问:“长亘先生接下来,不知有何打算?”
吴空道:“读书吧,毕竟准备参与科考……本尊是野路子出身,实践能力强,但基础理论方面,还有待加强。”
旁人不知吴空此话是真是假,素影却道:“本宫书店之中,备有往届考题,与考相关的各种书籍皆有。长亘先生若有意,随时可以进去随意翻阅。”
吴空自然是感谢一番。
考试的早期淘汰,说是一场,其实是两场,一场武斗,但正常考生都能达到标准,要求不高,只是象征性的,一般不会有人拿了举荐信也过不了。而另一场就是文科理论,通过了,才能进行实际操作,考核气运治理能力。这一关过不了,就算实际操作水平再强,也没用。
吴空自然得花时间啃书。
只是,课题才刚转到上,没多久,就又被苏镇守把话题给转了回来,多次有意无意打探吴空的本事,都被吴空顾左右而言其它,将话题给拉到别处去,还问及周三公子之事。
如此,宴席上尽是勾心斗角,令吴空好不郁闷。
席罢,自气运点处飞起,走出包厢大门。
吴空自去薛宁在汇贤居那里安排的住处,并没有前往东极少尊宫,也没前往东极少尊府。
“那个长亘先生,周三公子觉得如何?”苏镇守在宴后问周三公子。
周三公子道:“必然有大秘密,是个谨慎之辈,只不知之前为何又要在东极少尊宫那里暴露自身的真正能耐,这却有些矛盾。”
“那依三公子的看法,那长亘,真的拥有比大周帝朝众多文~官更厉害的治理气运手段?”
“有这个可能。但想要确定,可就有劳苏镇守了。”
“不敢,苏某定当尽力。”
苏镇守稍稍一顿,道:“若是他没那本事,装腔作势也就罢了,若真有那个本事,怕是不肯轻易透露出来。”
周三公子道:“他既然之前已暴露了,那还拿捏着,定然是想要获得大利益,在科举之时,必然是要暴露的,只是迟些早些罢了。若是我们能与其约定,帮其保密一段时间,我等提前能得知那秘法,再给予他大量好处,他未必不肯。”
苏镇守道:“就算他愿透露,也只会向别人透露,而未必会向苏某透露,之前一副看苏某不顺眼的样子……若是他真不肯交出秘法呢?”
周三公子哼了一声。
苏镇守道:“苏某明白了……再过两年,就是年关了……阴运时节,恰是大好时机……”
与此同时,另一边……
玄昊少城主脸色阴沉地坐在自己府中某世界的软希庵趾敛谎谑蔚那樾鳎ㄓ性诿挥型馊说那榭鱿虏呕嵯月冻隼础
其妻紫雯夫人道:“怎么这么不开心?”
玄昊道:“你也不是不清楚,还不是为那长亘之事?”
紫雯道:“你想谋取他那治理气运之法?”
玄昊点点头:“一开始还不明白,但后来就想通了,那手段,可是非同寻常啊。就连父亲,也是会动心了。若能此术能推广,先得知而抢先献给帝朝,那必然是大功一件,谁不想抢先拿到手?可惜他倒向了素影那一边。”
紫雯道:“未必真倒过去,只是想做墙头草,两边得利罢了。”
“但就算这样,素影或许得不到,但我们也得不到手。”
紫雯沉吟一下,道:“之前保密功夫做得不够好,虽然已将内奸诛杀,但消息已经泄露了,恐怕,想打那长亘先生主意的人,可不少。”
玄昊道:“想打他主意又能如何?还能强抢不成?既不能强抢,他死不肯交出,也无可奈何。”
紫雯道:“凡事久盛必衰,合久必分,大周帝朝气运也是如此,每个城池,都有‘夕’日,气运急剧转降,天地昏黑一片,城中护城大阵虚弱,种种气数紊乱难以推算,那就叫除夕,又名‘阴运’……”
玄昊一惊:“你是想……在那时侯动手?”
“长亘先生可能有些本事,但是,定然会有不少人趁着机会,在阴运时节动手的。平时根本不可能,但阴运时节就不同了。到时侯,我们趁别人动手之时,再暗中掺上一脚,渔翁取利……”
玄昊听了,若有所思,随后微微点头,脸上带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