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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最该辟的邪是你(2 / 2)

仿佛自己已经肯定了自己,便给这场杀人的仪式一个圆满的落幕。

接着,他又拍了拍手,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遽然出现无数道人影,目测应该全是他这回带来靖沣的手下。

6少骢清了清嗓子,指着阮舒,郑重其事地说:“你们都听着,这位是元嫂!是阿元哥的老婆!我有多敬重阿元哥,就有多敬重元嫂!从今往后,你们也要将元嫂当做我和阿元哥一般对待!”

“是!小爷!”众人齐声应承。

旋即,所有人齐齐朝向阮舒,恭恭敬敬地鞠躬,异口同声:“元嫂!”

嘹亮的嗓音回荡在院落里。

阮舒僵直着脊背,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沉沉的。

傅令元赶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

听完九思和二筒的描述,他挥手让他们全都先到楼下去,不必在门外守夜,然后兀自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剩床头灯尚亮着。

床上,她习惯性地躺在边缘,侧着身体,被子盖至腰间,留给人纤细的背影。

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睡着一般。

傅令元站定盯了她片刻,脱掉外套,走到床边,爬上他的这一边,靠坐在床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绕上她的腰,将她翻过身来。

也不去看她此刻的神色,直接揽入怀里,按进他的胸膛。

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

他感受着她在他的怀里呼吸。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睡袍,在她的背上小幅度地轻轻地拍,宛若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阮舒吭了声:“你还不去洗澡?”

“你不是已经睡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三哥你弄醒了。”

“是我的错。”傅令元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既然醒了,要不要看一眼生日礼物再继续睡?”

“烟火和河灯,不是你的礼物么?”阮舒的音调清清淡淡的,不过因为趴在他胸口的缘故,听起来隐隐约约有点闷。

“还有礼物没送。”傅令元轻轻笑了笑,“确定不要?”

阮舒从他的怀里抬起脸:“在哪?我先瞅瞅是什么东西?”

傅令元不动声色地盯一眼她微带朦胧的眸子,不语,只握住了她的手。

阮舒察觉他往她的手上套了什么冰冰凉的东西,待他松开手,便见她的腕上多了一串玉镯。

细细的。由数十颗奶白色的珠子串成。

阮舒伸出手在灯光下照了照。

珠子圆润,通透,细腻。

“什么?玛瑙?”她好奇。

“玉髓。”傅令元在她的腕上轻轻地摸。

阮舒稍抬眉梢:“三哥会不会小气了点?不就是白玉髓,我以为是多贵重的饰呢。”

“关公庙落成礼上一位大师送的,确实没有多贵。知道傅太太见过不少好东西。这么一件,就当戴着玩儿。”傅令元低眸注视她,“消灾,辟邪。”

“消灾辟邪……”阮舒盯着白玉髓,于唇齿间重复这四个字眼,再抬眸时,款款地笑,“三哥确定,我最该消的灾,最该辟的邪,不是你?”

她弯出淡淡一丝嘲弄,手臂圈上他的脖子:“你给了我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谁能如她,在生日当天,先后经历了绑票、跳河,临末了还被6少骢逮着看他如何杀人……

傅令元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眸光静默地与她对视:“怕了?”

他很喜欢问她这句话。阮舒已经记不得,跟了他以来,他在不同的场景以不同的句式问过她多少次。

她语声幽幽,不答反问:“现在,是连6少骢都不怕我知道他的秘密么?”

“这是好事。”傅令元的指腹沿着她的唇线摩挲,“说明他完全把你当自己人了。”

呵,她真是三生有幸,被6少骢当自己人。阮舒捺下嘲弄,明媚地笑:“不过,说实话,满院子的黑社会小弟齐声对我喊‘元嫂’,挺爽的。”

“别着急着爽。”傅令元的手臂箍上她的腰,将她搂紧,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等以后,会有更多的人,直接喊你‘嫂子’,更爽。”

阮舒再凑近,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我等着三哥带给我此般殊荣。”

傅令元趁势反过来吸住她的嘴唇,用力地吮:“要不了多久的……”

喘气的档口,她含含糊糊地问:“6少骢对折磨人,是不是有种偏执?”

“不是对折磨人有偏执。”他的手掌剥开了她的睡袍,“他是对血有偏执。”

言毕,他低头吻了口她此时毫无束缚的樱、桃。

阮舒的胸前当即一痛,推开他的头。

傅令元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转而摸索到她的锁骨上,粗粝的手掌则从她的后背一路下滑。

阮舒的气息开始不稳,敲了敲他的石膏手:“你身上还有伤。”

“并不影响。一只手也能做。”说这话的时候,傅令元的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已经从她的后背掠过她的,顺利去到他要去的地方。

现她未穿底、裤,他笑了:“原来傅太太特意在等我。”

“……”阮舒夹、住、腿,气喘吁吁地解释:“你给我收拾的行李,没带够内、裤。唔――”

最后一个字节的嘤、咛,是因为他的手指突然进、去了。

而且不加尝试,一下子进、去两根。

阮舒立马神经紧绷,同时也被刺激得直缩身体。

傅令元如今右手不能动弹,倒没法儿箍住她的腰阻拦她的逃避,于是她缩身体,他便再往里钻。

阮舒忍不住叫了一声,音量还不小。

“没关系,我跟他们说了,不必守夜。外头没人。”傅令元嗓音暗哑地笑,手指动了动。

阮舒心里毛,惦记着自己现在没吃药――情势之下,她已然顾不得药物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她此刻只想着,如果没有吃药,她做不了。

恰好正圈着他的脖子,阮舒凑上去在他下巴咬了一口:“先去洗澡!”

咬得还略微重,齿尖刺得他有点疼。

傅令元挑眉,翻身将她压床上,堵住了她的嘴:“手不方便,做完再洗,一起洗……”

他的手还在弄她。

阮舒心里只觉得越来越毛。

她竭力压抑着要把他推开的冲动,却依旧抵抗不住自己的忍耐渐渐逼近崩溃的边缘。

突然的,傅令元停了下来,自上方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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