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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你的晚饭(2 / 2)

火的自然是她对他充满恶意的臆想。

阮舒没什么可说的。

还是那句话,她不能将她个人对傅令元的信任,套用在涉及陈家的事情上,尤其关乎晏西,现在还多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小妹妹。

冰冷着神色,她正要拂开傅令元的手。

傅令元却是率先松开,将她的后背往他的胸膛搂得更紧密。

他嘴唇贴在她脸颊,心平气和地说:“我的错。我会在后面继续好好表现。就像当初你也怀疑我和小雅之间不干不净,如今我已经成功向你洗刷干净我的冤屈,博得了你的信任。同样的,我也能让你慢慢相信,我对晏西和晏西的小妹妹绝对不会有恶意。”

好好表现……阮舒的神色泛出嘲弄――他会不会想得太容易太简单了?他再怎么好好表现,也不可能让陈青洲起死回生。

陈青洲被他杀了,这件事就是个死结。永远解不了的。

解不了的死结,现在暂且被搁置在一旁,要的目标是6家,6家解决了,晏西的安全才算无后顾之忧,她才能彻底放心傅令元确实不会对晏西怎样。

她有点烦躁,因为他的趋向乐观而烦躁。就像他一会儿说“老头子、老太婆”,一会儿说“一辈子”,类似的字眼她丁点儿不愿意听到。

他究竟是对他自己太过自信,自信他只要“好好表现”就能抹灭陈青洲的死;还是他在掩耳盗铃?以为捂住自己的耳朵,铃声就不存在?

无情无绪的,阮舒语调无澜地提醒:“你只是个我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男人而已,不用给自己加戏,讲那么多有用没用的话。”

傅令元非但没生气,反而荡漾地笑开来:“好,我少和你说,多和你做。”

阮舒:“……”

不过气氛因此而重新恢复轻松。

傅令元身体力行“多做”,嘴唇又低下去在她赤果的肩头啃啃添添亲亲吻吻,圈在她腰间的手掌摸索着探到她的睡袍里,带起她皮肤的轻颤。

及时行乐。

阮舒的脑子里浮现出这四个。

也对,先上够他吧。没准儿哪天就真对他腻味儿了。

她转过身,想回应他的。

看到他光着身体没有穿衣服,她顿时“……”住。

傅令元读懂她的心思,摊摊手:“穿上再托掉多麻烦?而且你喜欢看,我要随时随地给你展示。”

俨然非常自觉地定位他的男、宠身份。

简直凑不要脸!

阮舒猛翻白眼。

傅令元重新靠近她,手一捋,她的睡袍便顺着她光、滑的皮肤落到地上。

他高大紧实的身体抵上来,与她紧紧相贴,用他的关键部位撞了撞她。

阮舒仰起头,对视上他湛黑的眸子,挑了挑细长的眼尾。

门铃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摁响。

应该是她问庄爻邦忙点的晚餐送到了。

“先吃晚饭。”阮舒提醒他。

“我就是你的晚饭。”傅令元低下头,鼻息滚滚,夹在给她的深吻里。

“……”

没有回卧室,直接在敞开窗帘的落地窗旁的地毯上。

早在这一战开始之初,天就完全黑下来了。

外面是平静的一块大草地,点缀着几盏路灯,再无其他。

平静反衬着室内的火热。

她喜欢自己的身体为他翻江倒海。

她喜欢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她享受被他仿若一下捅到心肝的那种心神俱裂之感。

她并不如以前羞耻自己被他伺候得玉生玉死时出的哼哼呜呜声。

情至深处,她张着嘴拱起腰往后仰头,迷朦的视线里,是皎洁的弯月高高挂在低垂的夜幕之上。

“……”

冬日的阳光穿越过落地窗玻璃照入室内,慢慢地投移。

打在眼皮上的第一时间,傅令元便睁开眼。

阮舒枕在他的胳膊上,睡得极其平静安宁。

素净的面容白皙,隐隐能看到皮肤下的分布的血管。

那颗泪痣依旧清晰。

他记不清,究竟有多久,未曾早上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

勾了勾唇角,傅令元凑上她的脸,吻她的泪痣,她的眼皮,她清浅的唇。

阮舒痒痒的,知道又是某只小狗在四处亲亲嗅嗅。

她一动不动,不想搭理,随便他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直到察觉他又要往她身体里塞,阮舒一脚踹开他,表达了自己的不愿意。

傅令元卷土重来,锲而不舍地又压上来,委屈吧唧的:“一日之计在于晨……”

阮舒拧眉推开他:“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鬼晓得昨晚究竟折腾到什么时候,酣战结束之后她根本连眼皮都懒得睁,直接睡过去,哪里还管吃没吃饭的问题。

早知道后面吃不上,她就不特意出个门让庄爻邦他点餐了,送餐来之后他们里头没给反应,多半也猜到他们又在如火如荼地做。

傅令元拱着她的胸,笑得颇为邪性儿:“哪里贴后背了?我来给你摸,摸,大。”

“……”

摸他个大头鬼!

阮舒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

见她确实没有意愿,傅令元自然不会勉强,尤其是,他也觉得确实该让她吃个饭补充一下体力。他没忘记,昨晚没让她吃成……

笑笑,他狠狠亲了她一口,捡过睡袍给她穿上,然后把她从客厅的地毯上打横抱起,抱进卧室里去。

阮舒任由他伺候着。

短短的一小截路,他也抓紧机会揩了她两把油。

阮舒就着他的胸膛咬了一口。

傅令元放她到床上时,要压住她报仇。

阮舒早提防着,滚着就把被子裹自己身、上,一扭头就看见他赤,条,条地站在床边。

是的,从昨晚让他去洗澡之后,他就不着、寸、缕维持到现在。

现在香、艳的是,她躺着的这个角度,不用怎么费劲就能将他晨间的勃勃生机瞧得一清二楚……

傅令元分明察觉,竟还流氓地往她这个方向再凑近:“你确实该看清楚它被你拒绝之后有多委屈。”

阮舒懒得理会他。正好他搁在床头柜的手机振了振,她顺手就抓过给他递到面前去。

是消息,倒不是电话。

她无意间扫过视线,瞥见是栗青――想来是体贴入微地顾虑到傅令元这个时候估计不适合接电话,所以只消息。

不过,这么早,赶着消息,估计是要紧事。

傅令元约莫和她想到一处,所以暂停了和她的“闺房之乐”,接过手机,划开屏幕。

阮舒躺在床上,清楚地看见他的眉峰微微耸起。

下一瞬,傅令元抬眼,便直接告诉她:“小雅自杀了。”

阮舒眉尾挑起:“死成没?”

“没有。”傅令元不喜欢高高在上看着她说话,干脆坐到床边,“现得及时。手上割了个口子,也不用送医院,栗青就能处理的程度。”

“她是故意的吧。”阮舒一语道破――根据他描述的情况,还挺容易能够判断。

而且,他的措辞和语气的倾向性,足以说明他也认为她是故意的。

傅令元笑笑,勾了勾她的鼻子,一如既往地不吝夸赞:“真聪明。”

阮舒斜眼睨他:“你还不快回去酒店看看。她苦巴巴地等着见你吧?”

小雅这一割,怎么着都得算在傅令元头上,是为了傅令元而割的。

傅令元将她连同她裹在身、上的棉被一起拖过来抱进怀里,嘿嘿嘿地急忙表忠心:“她就算真死了,栗青和十三也都能处理,不需要我回去。我的唯一要紧事是给你暖床。”

既然又提起小雅,阮舒自然顺便把昨天被他扯断的残留问题重新拎出来问他:“你既然没有碰过她,她是怎么‘差点被废的’?”

虽说身、上的暧昧痕迹可以用画的,以假乱真,偶尔在人前骗一骗没大问题,但去年小雅的那种被虐状况,如果是用画的,能够应付得来么?

傅令元低着头,捉着她的手把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问:“一定要知道?”

阮舒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他这意思是,又涉及她不能触碰的他的事情……?

看他的神情,貌似不太像……

且,如果一定不能触碰,他只会讳莫如深,而不会反问她。反问她,就说明,如果她坚持,他可能会选择告诉她。

她的脑子里倒是由此蹦出一件她困惑已久但之前不曾好奇过的问题。

她突然觉得,小雅的开、苞,可能就是那个问题的一个裂口……

阮舒在他的怀里抬头,双手捧住他的脸,令他与她四目相对。

“关于你x虐的传闻,你是怎么放的烟雾弹?瞒得过6家父子?你以前可是没少和6少骢在外头混得玩吧?不可能一次都没有一起玩过女人吧?你也不可能做到随随便便出来一个人,你就能收买吧?”

6少骢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何况傅令元和6少骢的关系,并非一开始就如此称兄道弟。傅令元自己不也说过,他和6少骢之间是“dirty-akes-friends”,才慢慢变得亲密无间的……

凤眸轻狭,她最后以玩笑的口吻道:“还是说,你确实会x虐女人,只是我比较幸运,是个例外?”

傅令元的唇边挂着一贯闲散的笑意,不过相比面对外人时而言,在她这里,他的任何表情都是自内心的。

自内心,但也不一定就代表他此时此刻真实的心境。

阮舒一瞬不眨地凝定他湛黑的眸子。

傅令元又问了一遍:“一定要知道?”

他在犹豫。阮舒感觉到了。心头微微一动,她勾了一下他的脖子:“不想说也没关系。”

傅令元给她的回答是低下头来深深吻住了她。

阮舒本来想直接推开他的。

然,她现,这个吻,有点不太一样……

具体哪儿不一样……?就是,他不是为了撩她而吻的。

很干净,很纯粹,而,又有点……沉重……?

阮舒心里隐隐有所猜测。

对她所问的问题的答案,有所猜测……

顷刻,傅令元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开口验证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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