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收了线。褚翘三步并作两步跟到了“梁道森”身侧,明知故问地打招呼“梁先生,你怎么出来了?不陪在小阮子身边等她醒来么?”
“梁道森”应声侧眸看她。礼节有致地解释:“她这样子肯定要在医院多住几天。我趁现在的空隙,回酒店给她多收拾几件换洗衣物来。这种事情下面的家奴代办不了,我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最亲密的人,必须亲自做。”
褚翘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到你对小阮子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我不对她好。能对谁好?”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电梯前,“梁道森”往轿厢里迈步。
褚翘却是跟了进去:“我去楼下买漱口水。”
“梁道森”彬彬有礼地点点头。邦忙摁了键。
随后他主动好奇请教:“不知道褚警官是怎么在院方这里解释她的枪伤?”
“不用解释。”褚翘解释,“我外公的老家在这里,还有点面子能用。而且我直接把小阮子的身份隐瞒为现在在协助我办案的重要证人。院方不会追究的。”
一时倒是再无话。
褚翘歪歪斜斜地靠在轿厢上,不动声色地对他进行了数番的打量,冷不丁指着他的额头,狐疑:“梁先生是去点痣了?我怎么记得你这里原先有个小黑点?”
“是么?梁道森”闻言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笑笑,“褚警官真细心,我从来没有仔细留意过我的脸上哪儿是有痣的。”
“没办法。”褚翘耸耸肩,“谁让我有职业病?总是习惯对周边的人观察入微。”
楼层不高,电梯很快抵达一楼。
两人一起走出来,“梁道森”在临走前与她道别:“我先走了,褚警官。今天的事真的非常感谢你的邦忙。”
“不客气不客气,我和小阮子本就是好朋友。”褚翘笑眼眯眯地与他客套,目送他的背影。
但听这时有人唤:“褚翘姐?”
褚翘循声回头。
就见傅清梨朝她小跑了过来:“褚翘姐,你怎么在这儿?”
褚翘微微一怔,也问:“你怎么在这儿?”
那边,已经走出去几步远的“梁道森”听闻动静驻了足,转过身,视线落到傅清梨身、上,眸子眯起一下。
调派妥当病房外面他自己这回带来荣城的几名手下后,庄爻回到病房里。
病床柜上的保温杯里有他之前就准备在那儿的温开水,为的是便于她醒来后能随时喝到。
试了一下水温,觉得偏凉了。
庄爻重新倒过一杯。
耳中捕捉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
庄爻转回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傅令元。
傅令元则没有在看他,目光直直盯着阮舒。
庄爻顿了顿,把保温杯稳稳放回到病床柜上,旋即一声不吭地往外走,与傅令元擦身而过,并且关上了病房的门,将时间和空间全部单独留给他们。
傅令元脚步沉缓地走过去,停在病床边。
套在她身、上的病号服松松的,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露出的一小部分她肩上的白色绷带。
傅令元伸出手,轻轻拉开领子,定定地盯着伤口的位置,菲薄的嘴唇紧紧抿着,抿唇生硬的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