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帝捂着嘴,瞪着因解了苦意而嘴角微微翘着的人,只觉得舌根都被吸的麻了,可见她是有多用力,刚刚那一瞬间他都以为她是醒着的。
揉了揉嘴角,启元帝瞪着碗里还有一多半的,突然就迟疑了起来。
他当然是想将这水都喂下去的,她正汗呢不多喝些水怎么行?只是喂水时她的反应,实在是叫他有些难以把持。不过对着一个生着病的人动情,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禽兽了一些?
舔了舔嘴里的甜意,最终启元帝还是决定将水都喂下去,还是她身体最重要,他控制住自己就行了。
不过这一次元歌大约是睡的沉了,喂到嘴里的,虽然还会吞咽下去,却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死死缠着启元帝的舌头不放了。
喂尽一碗,启元帝一脸失落的看着元歌的睡脸,失神的想她后面为什么一点都不热情了呢?
刘义办完事进来禀报的时候,就看到皇上正一脸饥渴的看着睡着的皇贵妃,眼里的渴望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皇上,奴才有事回禀。”刘义远远的站着,低着头开口说道。
启元帝清了清嗓子,转过头来道:“说吧,事情办的都怎么样了?”
刘义回道:“禀皇上,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今天上了顶阁的那些人,奴才都已经细细的查过各自的来历背景。别的倒也没什么,只一点让奴才心里直犯嘀咕。”
“那个方升是个胆小的,一清醒过来后得知了自己做下来的事,竟翻着白眼又厥过去了俩次,再弄醒后竟又差点犯了病。”
说到这里刘义眯了眯眼,轻声说道:“奴才让人给治了治,后面倒也能开口了。只是在他看来,他觉得自己藏的很好,并没有人知道他的病症。”
“哦?”启元帝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安眠的人,直接走到了外间,才继续问道:“没有人知道他有这样的病症?”
刘义跟过来,低头垂眼的道:“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在得知被分到凤阳宫后,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祖上冒了青烟,走了大运道才能进了凤阳宫里伺候皇贵妃娘娘。”
“哼!”启元帝冷冷的道:“他觉得有运道,却险些害了她!”
见此刘义闷头不敢吭声。
“接着说吧。”启元帝声音淡漠的道。
“是。”刘义暗暗呼了口气道:“而其他人虽一个个自认有罪,却没有一个承认推了方升,只说没能拉住他,才险些害了皇上与皇贵妃娘娘。”
屋中良久无声,刘义不知皇上在想什么,站在那里却连大气也不敢出。现在的皇上就像是踩到痛处的猫,谁敢靠近下场就是被挠的血肉模糊。
启元帝轻轻的敲着椅子的扶手,声音突然一顿,他抬头道:“刘义,你将凤阳宫的人再梳理一遍,将那来历不可靠的全都找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把人从凤阳宫里换出去。”
皇上这是要亲手护着皇贵妃?刘义心里一惊,却面色如常的道:“奴才知道了,可要送些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