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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搞笑故事(1 / 2)

 在北方,有一个名叫潍城的小城市,于四十多万的人口里面,有两户普通人家的关系极为不错,一方面是街坊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另一方面是两家的大人性情颇为投缘,特别是两位主外的男主人,脾气相合得简直是恨不得如同古时候一样插香拜祖,结为异姓兄弟了。

而正是出于两家大人之间的关系,所以男孩和女孩关系也是极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八个字,说的便是如此,出入俱是成双成对,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不管是幼儿园,还是小学,两人俱是同班且同桌。

在小孩子时常玩的过家家当中,男孩和女孩,也通常是扮演着夫妻的角色。

年纪不大的两个鼻涕虫,屁大点的事情还没闹明白,就学着家里大人的模样,男孩故作老成,一脸睡眼惺忪地从“家里”出门,然后满是疲惫的从“公司”回来,抱怨着诸多琐碎事件。

而小小年纪的女孩儿,则是全心全意地扮演着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装模作样地在“老公”出门前为他细心打理衣着,然后做好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文文静静地等着“丈夫”归来。

在当年那个网络还不是如现在这般达的年代,男孩与女孩之间孜孜不倦进行着的小游戏,不知是羡煞了多少同龄的小伙伴,惹哭了多少对女孩心生憧憬的小胖墩。

为此,男孩女孩也常常被邻里的婶婶阿姨们戏称为小两口,而当这些没多少恶意的闲言碎语们传入两家大人的耳中时,非但没引起双方的警觉,反而是乐见其成一般,大有一副恋爱要从娃娃抓起的架势。

大人们的世界,两个屁大点的孩子自然是不懂的,在男孩女孩的心里,夫妻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很简单,就是一辈子永远在一起,反正两看不相厌,觉着就这么一辈子腻歪在一块儿,不是也挺好的么?

怀着这样的心情,男孩女孩也没把大人们口中那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放到心里去,心安理得地便接受了“夫与妻”这样的角色。

不过后来,约莫是不管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女孩子总是要比男孩子成熟早许多的缘故。

当某一天,满脸愧疚与不安的男孩,手足无措地领着哇哇大哭的女孩出现在家长们的面前时,瞧着女孩裤子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大人们却并未像男孩一般被吓了个六神无主,反而相视一眼后,皆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对于当时大人们脸上那种讳莫的笑容,年纪刚满十一岁的男孩虽然一直没怎么读懂,但后来在接触到一门名为“生理卫生”的课程之后,正值青春期的男孩方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那就是女孩子们所谓的“初潮”啊!

但很可惜的是,当男孩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在经过那次事件之后,男孩对女孩一直都是心里怀有愧疚,觉得可能是自己什么地方不小心才会导致女孩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出了那么多的血。

本来么,男孩也一直有心想要找女孩道歉,可好像从那天之后,女孩对男孩的态度,就已经产生了一种极为明显的变化,而最能体现这种变化的事情,便是男孩女孩同坐的那张桌子上,不知何时被画出来的一道“三八线”了。

一条被粉笔轻轻划上的白线,却成了男孩女孩不可逾越的鸿沟,男孩总是不服气,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蓝色校服袖子去蹭,希冀着把这条可恶的“三八线”给蹭掉。

但可惜每次都被女孩给察觉到,然后一脸严肃地把男孩给推了回来,又用桌洞里的粉笔重新补上,结果自然是蓝袖子变成白袖子,每次回家少不了要挨老妈横眉瞪目的一顿呲。

如此一来二去了几个礼拜,男孩的小脾气也上来了,扭过脸去,当真就不再和女孩说一句话,甚至还在心里放出了狠话――

不说话便不说话嘛,谁稀罕搭理谁呀,我要是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是小狗!

所以,光顾着与女孩生气闹别扭了,连带着就连心里一直想说出的一句对不起,也愣是没找着机会说出口。

可男孩不知道的却是,女孩之所以一夜之间对男孩态度生如此巨大转变的原因,只不过是那天“初潮”之后,女孩子被母亲拉到闺房里语重心长说出来的那番话――

“小丫啊,你现在可已经是出落成大丫头了呢,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跟个假小子似的疯疯癫癫的了,咱们女孩子嘛,和男孩子是不一样的,要学会矜持,不矜持,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你和人家不一样呢,要是隔壁家小宇一直把你当男孩子看的话,那到时候小丫你后悔我可管不着哦!”

“哦。”

女孩咬了咬唇,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句,可怜她还是一个屁大点的丫头片子,连男女之间真正有什么不一样都没闹明白,哪里又懂得矜持到底是个什么鬼哟?

这不一矜持就矜持出麻烦事儿来了?

就因为矜持两个字惹出来的祸端,搞得女孩回到家里后,忍不住对着幸灾乐祸没个正形儿的母亲好一阵翻白眼埋怨。

好在小屁孩儿之间的问题嘛,虽然总是没来由地毫无征兆生,却也是如三月里初降的春雨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两家大人的开解下,这俩年纪不大脾气挺大的小屁孩儿,也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也不知是谁最先开了个头,便极为默契地“重归于好”了。

然而,上天虽有成人之美,但大多数时候,老天爷却更像是个深闺怨妇,最见不得别人好,一见着别人好了,就得想法设法地制造点什么事故出来。

大约是在中学第一年的下半个学期,在一堂百无聊赖的思想品德课上,血气方刚的年轻教师站在讲台上,胡天海底地吹着与课堂风马牛不相及的牛皮,步入叛逆期的男孩坐在台下,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

而女孩则是貌似聚精会神地专注于老师声情并茂的演讲,但实际上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不停地在拨弄着藏在她桌洞深处的那一大堆亲手折成的千纸鹤,心里不无期盼地默默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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