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里记录了蓝山大师的生平及他最著名的几曲子。供你私下温习。”
苏锦溪早已习惯男子的失礼,并不介意。拾起一看,竟喜欢的不能移目。
上面的字迹不知是经何人之手,潇洒随意又不乏刚劲有力,不像大家手笔却又自成一书。
字如其人,她当即断定此本不是面前阴冷的男子所写。
然而此刻可不是她能歇息的,爱惜的抚过一二页后,小心的对折起来,放入了袖筒。之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了身。
“我何时可以离开。”自那日出事,到今已经两日。不知她和流清现状的张伯定然是要着急死了。
男子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时时流露出不屑的厌恶。听闻她要走,立刻侧开身子,让开了房门的方向。
“随时。如果你想走,现在就行。”语气倨傲冷漠,搭配着刺耳的嗓音,分外刺激耳膜。一点对她伤势的挽留都没有。
“不过”紧接着将手中的死鸽子丢回托盘,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苏锦溪的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警惕的回望男子一眼。从见到男子开始,她就一直心怀恐惧。
“没什么,只是你的人太不中用了,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帮手。”见到苏锦溪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紧张,男子莫名的欢喜起来,丝毫没留意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说着瞥了眼身旁,从暗处走出一个女子。
“公子。”一身水蓝色衣裙,随意的做了个髻,是寻常大户最普通的丫环打扮。说话时面无表情,和男子有着一样的冰块脸。
“她叫婵衣,武功不错,最擅长的是下毒。有她在可以省你不少气力。”男子的话说的像是商量,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苏锦溪朝婵衣施了个礼,欣然接受。
“婵衣姑娘,今后有劳你了。”她自然知道婵衣的作用,什么协助,恐怕是监视吧。虽不情愿,但她现在还没有拒绝的能力。
“是奴婢应该做的。”婵衣客气的回应,如冰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目光始终紧盯着男子,看都没看苏锦溪。
“好了,我要说的已经结束了。”男子随意挥了挥手,几步坐在了几旁的椅子上,用垫着那盆可怜茶花的绣锦擦了擦手,随手丢向婵衣。
婵衣没有躲闪,待绣锦落地后,弯腰拾在了托盘旁。随后,朝门口作了请的动作。
“苏四小姐,请。”
音调一致,没有起伏,每说一字,苏锦溪便觉周遭温度降下一些。待说完,已经寒气袭身,透心感凉,不禁打了个冷战。
没挪步,目光转向男子。
“流清在哪?我要带她一起走。”如果他想扣下流清作要挟,她是绝对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