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胡子。
“是……是吗?”
刘成勇重重地点头:“是!”
“拿刀来!”陆槐序喊了一声。
接过卫兵递过来的刀,他便对着一盆水开始刮自己的胡子,“咝~哎呀……”
“将军,出血了!”卫兵提醒。
“让你端盆水晃什么?”
我没晃,将军是你对着盆各种扭各种晃。
陆槐序洗了个澡,换了一件最干净最整洁的衣服,然后把头发也束好,一根头发丝儿也没乱。
他再次撩开大帐走进去,满眼温柔,笑盈盈地看着桑落。
“落落!现在认得为夫了吗?”
桑落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跟陆家老大五官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英武些。
这么瞧着也算是一个中年帅大叔,就是这脸上两道血口是怎么回事儿?
“陆槐序?”
桑落总算是翻到了原主的记忆,看来她没有二穿,只是被刘成勇打晕后又落到了陆槐序手里。
陆槐序又喜又激动,赶紧跑过去把桑落一把抱住。
“落落吾妻,你终于认得为夫了!”
桑落本能的拒绝,全身都在抗拒这个拥抱。大叔虽然很帅,但这突然来的抱抱,她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呃……你松开,松开!喘不过气儿了!”
“落落你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么抱着你吗?你说我胸膛结实有力,能让你放心依靠吗?”
桑落只想说,原主你是真的会!
可就她一个母胎单身的人来说,真的来不了呀!
“呃……我饿了!”
陆槐序连忙松开她,说:“饿了呀!我刚端了粥过来了,快吃点儿!”
说着便把一旁的粥又端起来,说:“唉呀!凉了!我让长河给你换一碗!”说着便冲着外头喊了一声,“长河!”
长河是陆槐序的卫兵,连忙进屋。
“夫人粥凉了,去换碗热的来!”
长河接过粥说:“将军,没了!就这一碗还是从您嘴里省下来的。”
“那你拿去热热!”陆槐序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长河端着粥退下了。
桑落这才觉得不对劲,她是怎么到陆槐序的军帐里来的?
陆槐序不是和靖王一起被通缉了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这大营是驻扎在哪里?”
陆槐序坐在桑落身边,握着她的手,说:“落落,你跟孩子们受苦了!靖王没有谋逆,他是被人诬陷的。”
“啊?那你们这是?”桑落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们藏在大崎的一座大山脚下。翻过这座山另一边便是你们住的河铺村。今天刘成勇他们从外边执行任务回来被你发现了。怕你报官所以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刘成勇是你的人?”桑落脑子有点儿乱,“所以你们现在是占了山头做土匪了?”
陆槐序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们没有打劫过任何百姓!我们在这里待了近三个月,没有拿过百姓的一分一毫。”
“可我明明看到刘成勇,挟持洪家村的百姓去逃荒,还半路打劫我们流犯!”桑落想起来心里就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