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满脸愤怒,另一边则有数人,将其围住,好整以暇的样子,几人中一个生着肉须,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劝道:“你们幻族注定要在今天灭亡,乖乖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我呸!有本事一对一来战,亏你们号称神国,居然卑鄙无耻的联手偷袭我们!”那被围攻者怒不可遏,浑身杀气纵横。
“哼,你们幻族作恶多端,杀孽无数,今日灭亡,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另一方数人中,又有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蛮巨人义愤呵斥。
“呵呵,你我都是明白人,此时此刻,又何须再用这糊弄人的缘由来伪装你们的道貌岸然。”那幻族之人不怒反笑,越笑越大,甚至是仰天大笑。
见状,围攻他的数人却都是面色一变。
“何须与他多言,今日幻族必亡!”一名浑身仿佛冒着火焰的炎神族男子,说话间就甩起手中火焰,那火焰瞬间化作火龙,向着那幻族之人就猛扑过去。
画面并未终止,五人的联手之下,饶是那幻族身形诡谲,却依然抵挡不住,不多时就被消耗而死。
“这些都是幻象,又或者是过去的投影吗?”
随着刚刚那一幕谢下,柏小白的眼前又紧接着呈现出这战场的另外部分,其中画面除了换了一拨人,大致所说的事情依然差不多。
朦胧之间,不久前的记忆开始在柏小白的意识中浮现。
从稀里糊涂的得到幻杀圣典开始,再到从蜃蝼那里学得幻杀空间,再之后和瘟鬼的战斗中,一步步开放出杀戮本源的力量,并由此开始知道灾厄的存在。之后机缘巧合的又步入到轮回界……在这里,因为宓瑶的牺牲,意外见到无与伦比的狱兽,直至生出九儿。
一幕幕奇异的在柏小白脑海之中回现,清晰无比。
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刻意的提醒着柏小白什么。
“我如今的一切,都因那一本幻杀圣典而起。而今这个世界正在生的一切,皆因灾厄……那灾厄又因何而来?”
柏小白睁开眼,眼前的杀戮依然还在持续,双方都在战斗中渐渐增加着尸体的数量,而从这些尸体之中,无数怨念冲天而起。
那是灵魂,老人说冤鬼之保留死去之时的意念,而在这战场之上,柏小白所感受到的这些意念中,只有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
“咦!”
正被眼前的惨状感染的柏小白忽然现,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之下,一些更加古老的亡魂,它们甚至残缺不全,却似乎被那些正在死去的怨念吸引着,从土地中溢出。
“这是什么东西?”
不只是柏小白现了,那些正在争斗的人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异常。
柏小白的眼中依旧只有怨魂,而在那些“凡人”的眼中,原本空旷的大地,黄土之下开始溢出血色的液体,这些液体越来越多,冲天的腥气让人屏息。
“是血,哪来这么多的血?”
终于有人辨识出这液体的出处,尽管如此,却没有人太过在意。
“小心!”柏小白忽然睁大了眼睛,忘了自身处境出身提醒。然而伸手虚抓,却无力阻止任何事情。
柏小白的眼中,那无尽的血泊之中,无数的怨念集结到一起,不管先前是否敌人,此时却不分彼此的融合起来,并与那些残缺不全的缘故之魂搅碎相融。
然后,无尽的业力因此而生,灾厄到来!
人们甚至都没有意识到生了什么,就被看不见的手抓入血海之中,在浓稠的血液中,他们甚至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被溺毙其中。
……
数千人的战斗,结束的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结果是以所有人的全军覆没而告终。
而在吞噬了这无数鲜活生命之后,那血海又诡异的、静悄悄的消失不见,仿佛这一切都没有生过,这里也从未出现过任何生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