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箬衣气的磨了磨牙齿。
“刚才给你扎针时,早知道我下手就重点,好好教训教训你了,你个臭丫头……没错,那小子的腿伤虽然严重,但有我出马,十五天足以。”
虞棠心里兀自松了一口气,目光审视着她。
“这是好事,祖母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朱箬衣瞪她。
“烦死了,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还能害他不成?”
虞棠双手环胸,无辜一笑。
“没办法,你急我也急啊,你赶紧治好他,我们赶紧入皇陵,办完这边的事,我还急着回京报仇呢。”
朱箬衣翻了一个白眼。
“就丞相府那一窝草包,一踹一丈高,分分钟就能把他们给废了,你有什么好急的?”
虞棠弯唇一笑。
“谁让我这人心胸狭窄呢,他们多活一天,我这心里都不舒坦。”
朱箬衣抿了抿唇。
她知道,虞棠这是在逼她做决定呢。
她沉思许久,抬步往屋外走去。
“十天,十天后那臭小子就能下地自由行动了,到时候我们就入皇陵,等从皇陵出来,你们爱滚那滚哪去。”
虞棠伸了个懒腰。
“一句话的事,祖母你早点说咱也不用扯那么多了,时间不早了,祖母你也早点休息吧,慢走不送。”
“臭丫头!”
朱箬衣一巴掌将房门摔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
翌日一早。
虞棠是被一阵哭喊声给吵醒的。
“出来,你们都滚出来。”
“呜呜你还我男人的命来。”
“一群杀人凶手,滚出来。”
其余人也被吵醒了,纷纷出门而来。
只见七八个人抬着一副担架站在院子里。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旁边有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扒拉着担架,哭的眼睛红肿。
虞棠也出来了。
她凝眸看着院里的人。
“大早上的,闹什么呢?”
那妇人一看见她,眼睛一红,突然起身朝她扑了过来。
“你个贱人,你害死了我男人,我杀了你……”
眼看着她就要碰到虞棠,南音目光一凛,猛的拔剑出鞘,往虞棠身前一拦,对着那妇人低喝出声。
“不想死就退后!”
那妇人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下一秒,瞅了一眼她手里寒光闪闪的长剑,当即踉跄后退几步,再不敢上前。
而没一会儿,听得动静,不少的村民都围到了院外来,探头看热闹。
见人一多,妇人目光闪烁了几下,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没天理啊,这贱人杀了我男人,如今还想连我一块杀了。”
“杀吧杀吧,反正我男人一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活不下去了。”
妇人一哭,跟在担架旁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
整个院中,哭闹声不绝于耳。
院外。
一众围观群众也纷纷议论出声。
“这不是赵家老二吗?怎么突然死了?”
“太奇怪了,我昨儿个傍晚还遇见他了,他那时还好好的。”
“听老二媳妇儿这话的意思,这人难不成是萧夫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