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话落,谢宴徽飞扬入鬓的剑眉一拧,
“如若不这样,有可能我们两人都出不去。”
“那我也不会自己一个人走!”
生气的丢下一句话,南音将那两只雪玉白玲珑系在腰间,随后手腕一扬,抽出缠绕在腰间的软剑,
“南音,你别闹了!”
谢宴徽沉声开口,
话落,南音转声,一脸冷凝的看着他,“谢宴徽,我没有闹,寻找雪玉白玲珑是我自愿为夫人寻找的,我区区一条贱命无所谓,你不一样,你身份尊贵,折在这里可惜了。”
言罢,不去看谢宴徽冰冷暗沉的目光,南音不带一丝感情的道,
“反正我们也没有多熟。至于我今后的事,不用你管,我是生是死,也与你无关,这些雪玉白玲珑,也自有我应付,你走吧!”
南音话落,谢宴徽周身的气息猛然一变,深邃似海的目光里像凝结了一层严寒冰霜一般,谢宴徽暴怒出声,
“南音,你再给我说一遍!”
闻言,南音拧眉,转身看着他,神色清冷,
“我说,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堂堂何氏少主,没必要这般作践自己,把命搭在这里吗?所以,你走吧!”
“南音!”
谢宴徽咬牙出声,闻言,南音神色不变,只是,她握着长剑的手都在不停的发颤,
她知道她的话很伤人,也很过分,可是,她也没办法,她也怕死,但她可以死,而谢宴徽,他不能。
而她也相信,没了她这个累赘,谢宴徽一个人,绝对有机会逃出去,
所以,谢宴徽,对不起,我必须说这些话!
在心里默道一句,南音抬眸,见谢宴徽还是满脸冰冷的站在原地,南音有些急了,
“谢宴徽,你怎么还不走,你滚,你滚啊……”
看着对面眼眶发红,朝自己奋力嘶吼的南音,谢宴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他此刻很气,但是,他并不是生气南音说的这些话,
他并不蠢,何尝不知道南音说这些话,是为了让他生气,然后丢下她一个人走,
他生气,是气自己,
他曾经一度,也以为自己无情无欲,生来,便不会爱任何人。
可是,那也只是曾经,
这一切的改变,直到他出事,变成笑笑,遇到了南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南音的,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那一点,
可是,他就是对她动了心,
甚至于,在她嘶吼着让自己滚时,还时犯贱的心疼她通红的眼眶,嘶哑的声音以及在风中发颤的身子,还是犯贱的想要留下来,留她生,自赴死……
这样的自己,让他无奈,让他烦躁,更让他不愿意承认!
可是,这世上,最控制不了的,便是人心,
爱了,就是爱了……
缓缓的闭了闭眼眸,良久,徐徐睁开眼,
谢宴徽目光深深的看着南音,
对上谢宴徽的目光,南音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良久,是谢宴徽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目光紧紧的看着南音,声音无情却满是深情,
“南音,如果,今日我们都出去了,以后,我们和好,我还是小北庄的那个笑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