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车外的族卫神色一动,随后抬起僵硬的腿,蹬上了马车,
抬手打了帘子,族卫一眼便看到了他家一贯清风朗月,尊荣无双的公子,此刻衣衫破碎,毫无形象的趴在马车上,两侧的耳朵通红无比,而裸露在面具外的下巴上,也有一块明显的红痕!
明明该是极其狼狈的场面,可落在谢宴徽身上,生生多了一丝旋旎香艳的感觉……
只是,下一秒,目光落在谢宴徽后背那涌血的肩膀上,族卫多余的心思瞬间消散而去,
神情一紧,将手中东西放到南音旁边,族卫声音恭敬,
“南音姑娘,我家公子就拜托你了!”
闻言,南音轻应一声,
见此,族卫看了谢宴徽一眼,快速退出了马车,
族卫走后,南音也不说话,从一旁拿了干净的帕子,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去,随后取了一个小瓷瓶,将塞子一拔,手腕一抖,白色药粉飒飒而落,
虽然白色药粉很快被鲜血浸染成嫣红色,但所幸,一直往外翻涌的鲜血也瞬间止住,
见鲜血不再外流,南音取了帕子,将伤口覆住,随后用纱布将伤口缠绕了几道,完美的打了一个结!
做好这一切,南音方才抬手解了谢宴徽穴道,
穴道一解,谢宴徽单手撑着椅板,刚缓慢坐起身来,
便只见南音垂首收拾着东西,
唇瓣动了动,谢宴徽想说什么,却只见南音收拾好东西,起身朝马车下而去,
见此,谢宴徽连忙抬手拉住她,
胳膊被扯住,南音回首,目光突然触及到谢宴徽手臂上的三条疤痕,
伤疤是刚结的,某些痂痕似被磨擦到了,此刻往外渗着点点鲜血,
南音知道,这三条疤,是在雪羽山上,雪玉白玲珑突然袭击之时,谢宴徽为护她而受的,
不只为何,想起谢宴徽后背上的伤,在看看他此时手臂上的伤,南音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谢宴徽见南音不说话,顺着她目光看去,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时,谢宴徽一怔,缓缓缩回手,
轻声道,
“这小伤而已,你……”
“谢宴徽!”
南音突然出声打断他,声音是谢宴徽从未听过的沉重,
莫名的,谢宴徽的心,也随着这沉重的声音一沉,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连忙抬眸,
出声道,
“我没事,你出去吃点东西吧,我休息一会儿!”
言罢,谢宴徽侧了侧身体,想要朝一旁躺去,
然而,肩膀却被南音扣住,
倏的,谢宴徽心里一沉,
目光深深的看着谢宴徽,南音声音无比沉重,“谢宴徽,我现在后悔了,我后悔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来雪羽山,早知道你会为了我受那么重的伤,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来,我宁愿把命丢在雪羽山,我也不想欠你一条命,因为,这份恩情,对我来说,太重了,重到我承受不了!”
言罢,南音缓缓转身,
见此,谢宴徽猛的出声,
“南音,你什么意思?”
闻言,南音没有回头,而是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