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隐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碍着某种原因,不敢朝京中送信,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谢宴徽所待的小院就像是一方屏蔽了红尘世事的世外桃源一般,日子清淡如水,
谢宴徽向隐卫打听过东方楚衣的行踪,但众隐卫都闭口不言,竭尽所能的找借口搪塞他,
几次三番下来,见他们见到自己都是提心吊胆的。谢宴徽便也不再逼迫他们,
终于,就这样虚晃度日,七天过去了,
他伤势好了大半,可以下床自由行走来,东方楚衣还是没有消息,
再一天中午,
谢宴徽终于坐不住了,
这几日,他察觉到他身边的隐卫之间隐约流动着一股异样的紧张,
外界什么消息他也收不到,东方楚衣也一去不归,他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我明日便要见东方楚衣,你们安排一下吧!”
谢宴徽直接了当开口,
可是他话落,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隐卫却是神色一变,满脸慌张,
“四公子,你伤势还未痊愈,殿下交代过了,让您在这里安心休养,等她有时间了,自然会过来看你,您看,是不是在等一等!”
谢宴徽闻言一抬眸,眼神一眯,
“不用了,本公子的伤本公子自由分寸,明日我就要见她,否则别怪我与你们玉石俱焚!”
谢宴徽态度很强势,
然而,
他话落,那两隐卫却是站着不动,一脸为难,
“怎么?”
谢宴徽声音一冷,
“本公子的话你们不信是吧?”
“四公子恕罪。”
见谢宴徽动怒,那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后普通一声,跪倒在地,
砰的一声,
谢宴徽拍桌而怒,心里愈发不安,
“如果东方楚衣没时间,莫非你们要软禁本公子一辈子不成?”
“属下不敢!”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
谢宴徽站起身来,
“若本公子说明日就是要见东方楚衣呢?”
那两隐卫死死低着头,
“请四公子恕罪!”
闻言,懂了他们的态度,
谢宴徽气的双手发颤,
他死死攥着拳头,声音冰冷,
“这是谁的意思?东方楚衣的?她究竟去做什么了?还有,她究竟想做什么?”
谢宴徽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
其中一个隐卫小心翼翼开口道,
“四公子,长公主殿下的事属下等人不敢过问,只是,殿下离开之前吩咐了,在她回来之前,不能让您离开这间院子,不然,属下一行十八人,都要以死谢罪,还请四公子开恩,不要为难属下们!”
谢宴徽气的笑了,
“总而言之,你们就是不会让本公子离开,是吗?”
“是!”
那隐卫声音虽小,但也坚定,
闻言,谢宴徽深吸一口气,随后气的睫毛轻颤,
“好,好一个东方楚衣,好的很,她究竟要做什么!”
谢宴徽暗哑低沉的嗓音扩散在整个房间内,那两隐卫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回答,
就这样,谢宴徽继续被软禁了。
那些隐卫还是对他恭敬有加,好吃好喝伺候着,但就是不让他离开,
谢宴徽被他们限制了行动,一时之间虽然急切却也无计可施,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本月中旬,
有人突破小院的层层守卫,于一个深夜悄悄闯进了谢宴徽的房间,
谢宴徽当时正躺在床榻上发呆,猛然间听见动静。刚一回头,便被一旁的黑影吓了一跳,
他猛地坐起身来刚想出手,那人却眼疾手快的躲避开他的攻击随后反将他制服住,
谢宴徽张了张口刚想要唤隐卫,便只听得那黑影逼近他,随后低低叫了一声,
“四公子,属下是九华殿下的人,你切莫声张!”
“萧夜宁让你来的?”
“回四公子,是,主子早一步去往皇城了,如今,外面都是东方楚衣那逆贼的人,属下得赶紧带四公子离开,四公子你还能走吗?”
话落,那人目光充满忐忑的看着谢宴徽,
而谢宴徽沉默许久,最后在那人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里,僵硬的点了点头,
见状,那人大喜,连忙起身,想要去扶谢宴徽,
而谢宴徽并未要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