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怪她以前不知道平王幼弟的名字,不是所有人都像清安伯府周二老爷周韬,因为当年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所以大家知道他的名字的,至于其他人,一些有名人,木槿自然是知道名字的,但像平王幼弟这样很少听人提起的小透明,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很正常,毕竟京中这么多达官贵人呢,光是郡王就有几十人,她怎么可能一一知道的那么清楚,这时府里说要去给临江郡王贺喜,然后提起对方的名字叫赵,也难怪木槿觉得意外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同名,等在王府见到了那个招呼宾客的少年时,木槿才现自己是天真了,原来人家还真是她认识的那个赵。
赵显然也看到她了,不过并未觉得自己骗了她,自然不觉得木槿会因受骗生气,所以见到她的时候,还偷偷眨了眨眼,做口形说呆会找时间私下聊呢。
木槿的确没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毕竟他从未跟自己说过假话,连名字都报了真名,只是她从没将赵往皇族身上想,才会没现赵的身份,既然是自己没现,又不是赵故意欺骗,那她自然没道理生气了。
不过她这会儿也明白,当初赵为什么理直气壮地说,今年就能自立门户,不用受哥嫂欺负了,要搁在寻常人家,他没钱自然不行,但在宗室可不一样,他以后每年宗人府都会钱,他自然可以自立门户,再不跟一直欺负他的哥嫂住一起了,嗯,大概也就是刚去新家时辛苦点,因为现在分封,按规矩,会先领一年俸禄用作开府用,但官庄收入得等到年下庄子有收获了才有,而郡王俸禄只有两千两,管一年开销还有点紧张,毕竟开府的时候,要置办的东西较多,花钱如流水,两千两自然有点紧张,所以他这一年的开支还挺有问题。
但,就算有问题,既然赵跟他哥嫂多年关系不好,估计是再怎么开支紧张,也会住进新王府,而不会留在平王府了,毕竟留着的话,对他那样苛待的平王妃,怎么可能坐视他在王府白吃白喝一年,然后年底带着新的俸禄和官庄收入走,肯定会提出这一年他要付多少多少钱才能留在王府的,到时要狮子大张口,提出了许多钱,等到了年底赵将钱一交,好嘛,明年又没钱在新王府生活了,只能继续在平王府生活了,那到时还要被平王妃卡住了,一直留在平王府走不掉了呢。
虽然赵说找时间私下聊,但木槿本以为他是指以后他们见面再聊,没以为是指在王府的,毕竟他今天很忙不是吗?结果,等她出去净手回来,就在路上碰到了赵。
木槿虽知道赵称不上欺骗自己,自己不应该生气,但对方的行为虽不算欺骗,最起码隐瞒总是有的,想到自己因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样担心他将来的情况,对方看自己不知道情况地瞎担心,只怕看了觉得挺好笑的吧,一想到对方将自己耍的团团转,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所以这会儿看到了赵,便故意夸张地深深地弯下腰,行礼道:“原来是王爷殿下,小的见过王爷殿下!王爷殿下吉祥!”
赵听出了木槿话里的不对味,虽然自己跟自己说,自己没欺骗她,不用害怕,但还是不由有些心虚,忙拦道:“好了好了,咱们可是朋友,你要这样寒碜我,我可要无地自容了。”
木槿哼了声,显然气还没消。
赵忙陪笑道:“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我还以为你们家来参加宴席的人,会带其他丫环来呢,毕竟你不是还要一个月就要离府了嘛,她们该带新人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