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国外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您放心,我跟段昭安能保证铁蛋跟刘姨一定会生活得很好……,会让铁蛋接受良好教育,也不会让刘姨感到孤单。”
在段昭安面前,顾晨都没有太多的话,但在顾大槐面前她一旦开了口,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
一直是跪着,是跪在雪里,随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膝盖周围的雪都已经在消融,都跪出两个深深的痕迹出来。
段昭安亦是陪着,她跪了多久,他便是跪了有多少。
长眠在这里的顾大槐是自己心爱女人一生最为敬重的亲人,身为男朋友,日后的丈夫,敬重自己妻子的同时也需要尊重妻子的家人。
“我同顾晨有打算年后结婚,到时候再同顾晨回来拜奠您。”
再次磕头,段昭安与顾晨这才一道起了身,顾晨走到墓碑前,手轻轻地拭了拭黑白照片,姝丽的面容含着柔软的笑,“爸,下回再来看您了。”
下回,或许就是在年后。
雪开始飘了起来,没有一会儿便是飘起鹅毛大雪,从山上下来再回头,山上已是雪飞纷扬,上面已经变得糊模不清了。
而刘桂秀去隔离敲门未得到回应,心里便明白俩人是大清早赶去了公墓。
“有这份孝心,就够了。”翟夫人轻地叹了口气,她这位姐夫是个没有福气的,如果还在,该有多好。
翟炳业看了下时间,这才七点半不到,他们是去得有多早呢?确实是很有心,姐去国外,他是更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