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狼很专注的扑向猎物时,即便没有完全忽视身边的危险,它也会降低警惕,显然雄武军骑军便是如此,小关口是上坡道,两侧有山脉,如果放在平时,绝对是个不可忽略的险地,但此刻他们毫不迟疑的一头扎了进来,结果不言而喻。23Us.com
在蜀军猛烈的乱箭攻击下慌乱的减速,磕磕碰碰的五百骑军已经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再等到军官的嘶喊传来,全军统一行动想掉头时,无主的战马已经遍布了小关口的第一弯道,整个队伍被拖的老长。
“好!”张左耀一边喊,一边杨起拳头,狠狠的挥舞起来,但奇怪的是他说的并不是正缓缓撤退的骑军,似乎品论的好并不是说眼前的射杀敌军,而是另有所指。
“将军,是否出击?”任福跃跃欲试的询问,他知道张左耀在高兴什么,山顶上的旗令兵的旗语他也被告知,那就是白波武中的堡楼伏兵已经成功归来了,也就是说,此刻蜀军可以成功将雄武军的这五百骑军堵死在小关口下。
张左耀转头看向任福:“当然要,任福接令,领枪兵队列阵进击,记住阵不可散,莫要贪进!”
“是!”任福虽然奇怪,这样的追击效果很差啊!
但任福刚想问开口问,张左耀又下了令:“给旗令兵传讯,起炊烟发旗令命武中部列于山口备战,放溃散的敌骑回城!传令,其他各部迅速下山,给我奔出小关口!”
任福听到这些,放弃了询问,而是转身跨马奔向了小关口第二个坡道上已经集结出的秦义所部两个长枪阵。一边奔驰,他一边沉思,渐渐的,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与快意。
小关口外,山势已经很平缓,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拐入小关口的突峰上,一柱狼烟冉冉而起。从狼烟处望去,往北便是蜀军原本驻扎的大营,盘踞住了秦岭往南的整个通道,而此刻,哪里同瘟疫一般蔓延而出的是雄武军追击部队,前锋已经冲至老营房与突峰之间一半出。而突峰的另一面,如同流水汇聚,小关口的蜀军在张左耀的命令下飞速集结到关口斜道下,军官的嘶吼,皮甲的摩擦声,混杂着士兵的脚步声,也是好不热闹。
“他娘的,真手痒!”武中瞪着眼喃喃自语。他身后,是背靠陡峭山壁的数百骑军,个个抽刀而立,喘着粗气。
为了执行旗令兵传来的军令,此刻刚从堡楼冲出来的那数百骑随武中白波就这么拥挤的闪到一边,将大路让给了溃散的雄武军骑兵。当然,这并不表示白波回对他们友好,头顶不断飘过的箭雨就是见证,要知道,这些骑兵里有大部是白波的弓箭部队。
“啊!”又一个面露仓皇的雄武军骑兵被射翻在地,不过前面遭截杀已经让他们破了胆,此刻这些人哪里敢招惹书目远多于自己的蜀军骑兵。
“要不咱们冲过去?”武中咬着牙说。
武中旁边,是放下弓箭歇息一阵的白波,其实他已经射得手都要麻木了,但表情上看还是那么冷漠,还是那么自如:“省省力气吧,将军的意思很明显,这次要决战了!一会有得你杀!”
“嘎嘎!”武中露出狞笑,回头一撇那一长溜的马头,他不由血脉膨胀:“儿郎们,握紧刀子,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不是都羡慕南浦军吗?这次杀敌立功者,老子也给他开双响,养他家卷!”
“吼!!!!”
如同怒狮般,骑军里不少人杨起手中的刀剑叫嚣起来,不时还同袍则的兵器碰撞发出金属的铿锵声,惊得他们的战马不断嘶鸣!
“看!”这时,一直静默的白波高喝一声,语气里似乎带着难得的振奋。
武中一撇白波,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只见山岭上的狼烟再次升起一柱,那是进攻的意思。
武中高高举起了手里的狼牙,不过没等他下令,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武中和白波都知道,这是特旅特有的齐步小跑的脚步声,他们互望一眼,眼里都满是张狂。
“杀!”
“杀!”
不约而同,两人都嘶吼起来,随后,他们几乎同时连夹马腹,在战马的嘶鸣声中奔杀出阵,直奔雄武骑军的尾巴而去,不同的是,他们一人奔左路一人奔右路而去,而两人身后的骑军,则跟随两人身旁身插黑白飘旗的副官迅速的分成了两路。
正在这时,一排晃动长枪绕过了拐角处现在小关口外,长枪枪尖发出的寒气伴着静默的队列显得格外冰冷和嗜血。
“快!”任福一如既往的催促,声音却又些生硬,因为此刻他的心理却已经打翻了五味瓶,这是他第一次换领特旅老兵组成骨干的长枪队,一共四个整队,二百人;他们步伐整齐而坚定,速度快过任福所见的所有军队,而更重要的则是,士兵眼力的杀气不减,却用沉默替换了愤怒的嘶喊,这怪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