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女装好看,就如从雪山上走下来的一样。你们二人一出,我看连鸟儿都不好意思飞过来了。”盛泽看着啧啧称赞。
“你少拿我们寻开心了,你不是说我最没女儿姿态的吗?”云川即刻顶嘴道。
“你呀,安静站着还行,一说话简直就一副男儿身态!哎,真是可惜了。”盛泽看着云川,叹着气可惜道。
云川刚要还嘴,被云浠拦住:“你们一见面就掐,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小王爷,你们刚刚在外说什么,是跟雪莲有关吗?”
“刚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川也赶紧问道。
“你们是被吵醒的啊?这帮小崽子,我让小声点,还扯着个嗓子大声嚷嚷。”盛泽数落完,说道,“这三人可有好戏看了,说出来你们可别惊讶,这些刺客可能是他们那个妹妹带过来的。”
“什么?”云川和云浠异口同声的问道。云浠惊讶看着盛泽,宇文凌怎么会带刺客来大漠刺杀宇文瀚呢:“怎么可能?”
“人已经交给杨清沄了,竟然刺客与我们无关,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参合了。”盛泽指了指杨清沄在的方向,那正是宇文瀚休养的地方。
“我们快去看看。”云浠听完就朝着盛泽指的方向跑了过去,宇文凌虽然跋扈刁蛮,但从未有害人之心,她不相信宇文凌会干出此手足相残之事。以杨清沄的性子和对宇文瀚的情谊,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此事。
“哎呀,小王爷,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真是!”云川瞪了盛泽一眼,赶紧跑去拦住云浠,道:“云浠,我们先与小王爷了解下情况再做打算啊。”
“这事你们就别参合了,不管他们是什么兄妹,都是他们自己家里一本烂帐,你们扎进去理得明白嘛?”盛泽不爽地看着云川,知道云川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她以前也是知分寸懂进退的,怎么现在却乱了界限。
“我不管能行吗?那人是为了我受的伤,总不能让我欠着这份情过一辈子吧。”云川无奈地说道。
盛泽摇摇头叹气道:“昨夜我派去巡视的侍卫回来禀报,沿路有人刻意留下路线记号,附近还有驻扎的痕迹,留下的衣服碎布与黑衣人的衣料相似,而且看火堆余温应该还有余党潜伏在周围。”
“沿路有记号?难道她一路上磨磨蹭蹭就是为了留记号?这丫头,看着心思简单,原来藏得这么深。”云川恍然大悟。
“还有这等事?看来真没冤枉她了!我当时只是猜测他们其中必有奸细与黑衣人里应外合,为了查明真相,引出余党,今早去边城的路上,我就让人故意张扬奸细已被抓,要送到我们的黑山挖矿为奴。”盛泽娓娓道出。
“然后真有余党来是劫持马车是吗?”云川催问道。
“恩,刚走出十里路,又有两个黑衣人出现,见着这个凌妹妹,拉着就跑。”盛泽接着说道,“当然,最后这两人也被我们抓了,只可惜都是哑巴,什么都不说,只能打包都送给杨清沄自行处置啰。”
“这凌妹妹,可真是两张面孔啊!”云川看着盛泽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嘿,你们想去看热闹赶紧去,接下来我就懒得参合了,我得回去补个觉,这一整天浪费了我多少大好时光!”盛泽说完转身走了,一天一夜未眠查明了刺客,扫除了残党,也知对云川和夏夷没有威胁,自己也好安心休息去了。
云川和云浠跑到毡房口,听到宇文凌在里面祈求道:“清沄哥哥,你相信我。刺客真的与我无关,是母后和大皇兄派他们一路保护我。我知道你们不会让他们跟着,我只好一路留下记号,让他们只能远远地跟着我。”
“那他们为何要刺杀我们?”杨清沄冷声问道。
“可能,可能是他们起了歹心,对,肯定是想抢钱财然后分赃逃跑。”宇文凌已经抽抽泣泣,言语哽噎。
“我们只身两人,身上能有什么钱财?算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大淍吧。”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冷,杨清沄已经不想多听解释。
“清沄哥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算拿我的命去换,我都不会伤害你的。我母后和大皇兄也一直很赏识你的,他们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也绝对不会害你的。这一切,与他们也绝没有关系。”宇文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三个时辰前,她做梦都没想到杨清沄能答应迎娶自己,可此刻自己又成了“奸细”,而且是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奸细”。
“你不用再说了,我也不打算再追究此事,就当他们是为求财吧。你赶紧离开这里吧。”杨清沄还是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就想着让我赶紧回去要百年雪莲,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都是为了他,你为了他,什么都舍得,对不对?我就偏不走,雪莲我也不去要了,看你怎么办?”宇文凌已经无计可施,想着杨清沄对自己的芥蒂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只好耍起赖来。
“我此刻确实不相信你能要到百年雪莲。”一旁胡搅蛮缠的宇文凌听此言顿时鸦雀无声,只能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祈望地看着面前这位自己满心相系的男人,能对自己倾注一丝温柔和信任,可无论自己的眼神如何楚楚可怜,杨清沄仍旧冷冷说道:“雪莲不需你操心了,你二哥需要静养,如果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我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