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元休轻声问。
“如此美的骏马,它本该在草原自由驰骋,为何要如此对它?”小娥揪心地说。
“要不你且去驯服之?”元休见小娥甚是喜欢此马,便已在心底决定,他会为她将其驯服得之。
“我……可以吗?”小娥担心暴露身份。
“那为夫代劳?”元休低声道。
小娥立刻给他使眼色,不许他在外打趣,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又该不太平了。
“我自己来!”小娥望着那匹奔出囚笼的白色骏马,此时正到处乱跑乱撞,铁蹄已踢伤数名宫人,弓弩手的箭已全部瞄准了它。
小娥一步步走近仙驹,试着用隆绪教过的诀窍,举一反三,终于听清了仙驹为何啼鸣狂奔。
小娥立刻纵身一跃,跨至马背,紧抱着仙驹在它耳畔小声说,“我知道你不是马王黑风,你是马王的妻子白雨,你一心求死,也不愿在他国俯首称臣,与夫君永远分离,我答应你,我定把你送回草原!”
这个人类,听懂了我的啼鸣。
仙驹慢慢缓和,继续用另一种节奏的声音传达讯息,“拓跋首领带领我们祖先迁居中原,也无非是为了寻一沃土繁衍生息。如今人类又连年征战,我们的部族被训为战马,早已死伤殆尽,如不止戈,天下也无我们的容身之处,如若不是为了感恩于拓跋,我也不会甘愿来此地。草原我是回不去了,但求你将我的尸身送回草原,让我魂归故里,永远守候在我夫君身边!”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小娥轻轻地说。
众人见韩王的一个小侍卫轻而易举就把仙驹收服了,立刻谄媚附和,“看来党项仙驹也不过如此!”
李继捧也甚是意外,立刻跪地请罪,“请陛下恕罪,这确是我们草原最优的骏马!”
“都怪你!害我们首领此刻请罪!”白雨只是仰天啼鸣,并未移动,像是在心疼李继捧。
小娥轻抚白雨,小声地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爱卿免礼,天下无人不知,党项战马,所向披靡,此仙驹既能被我大宋一员小将收服,就已说明,我大宋江山人才辈出,足以成为党项皇族的坚实依靠。”圣上大气地说着,还大方赐予李继捧不少精贵的物资。
一匹所谓的仙驹换回那么多赏赐,一帮权臣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如果不是跟辽国连年征战,无暇兼顾其他,他们早就想灭了党项占领马场。
“谢陛下!”李继捧佯装得极其真诚。
“韩王,这位驯服仙驹的侍卫姓甚名谁?”圣上和蔼地笑问。
“禀陛下,小的叫小六。”小娥自己抢着答道。
“小六,你既已驯服此仙驹,那它日后就归你了!”纵使这匹仙驹是马王,刚才金口玉言已出,圣上自是要显得不在意为好,这便是君王的立威之道。
“谢陛下!”小娥牵着马回到元休近旁,元休担心仙驹再度发狂,立刻示意子有引小娥去马厩给马喂食。
小娥带着仙驹走后,李继捧便命族人上前献驭马舞,聊表对大宋的感谢与敬意。
君臣同乐,也就没有人再去在意这匹仙驹了。
御马厩。
小娥给仙驹白雨拿来甘草,白雨不食。
“我要回家!”白雨生气地啼鸣。
“现在还不是时候,过些时日,待大家将你遗忘,我定送你回家!”小娥轻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