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了。现如今,凡尘俗事,与我何干?”潘惟槿将手放入袍袖,似真不再愿意与过往有半点纠葛。
潘惟槿拔出袖中利刃,正欲刺向自己的脖颈。
“不可!”刘娥立刻使用神力挥掉了潘惟槿手中的利刃。
“哈哈,不愧是帝女啊!神力斐然,掌控凡人生死。我此生不得所爱也就罢了,难道我连求死都不行吗?”潘惟槿愤恨地说道。
“他日若我离去,我希望你照顾好元休!”刘娥的话令潘惟槿颇感意外。
自从元休把柳小娥第一次接进韩王府起,元休便被这个女子迷得不要家国,如今柳小娥如此诚恳托付,潘惟槿实难相信。
“帝女在上,若无其他事,请恕妾身告退。”潘惟槿不愿再见柳小娥那张看似善良却毒如蛇蝎的脸庞,便借故离去。
刘娥望着潘惟槿孤单的背影,不禁有些同情她,但刘娥知道,不可一世的潘王妃绝不需要她的怜悯。
不日,元休、刘娥、潘王妃的车队向莆田出发。
元休将潘王妃单独安置在另一辆马车,潘王妃也实属奇怪,竟未因此安排吵闹不满。
也许潘惟槿是真真儿不计较了吧。
到达驿站歇息时,天海飞落到刘娥的窗边,“仙女,莆田此次疫乱十分严重,沾染上瘟疫者全部死亡,无一生还。辽皇特命我来向您禀报此事。”
“谢谢你,天海。”
“仙女,辽皇希望你不要去莆田,此次大宋朝臣力谏韩王去平疫,实则是想让瘟疫害死韩王,然后让陈王赵元佑在大宋成为储君唯一的人选。”天海恭敬站在刘娥身边,刘娥体内的灵力太强了,它担心金凤苏醒将到处乱飞的它捏死。
“天海,你回去禀报辽皇,替我谢谢他。”刘娥心底早有决定,越是凶险,刘娥越是不会让元休独自涉险。
这时天海已飞出窗外消失在幽深的夜色里,元休给刘娥端来了晚膳,“小娥,舟车劳顿,吃些食物早些休息吧。”
“好。”刘娥假装平静地吃着食物,“元休,此次为何唯独派你去莆田平疫?大宋那么多能臣将士,为何非要你一个大宋皇子去冒险?”
“父皇派我去是希望我立军功,其他人想我去,是希望我死。”没想到元休谈及自己的安危,竟能如此平静。
“我不要你死。”刘娥突然将元休抱住,甚为不舍。
“怎么了?”元休虽然不解,但心底暖流涌动,看到刘娥为他担心,他很幸福。
“听说此次感染瘟疫的百姓,无一生还。”刘娥皱着眉,甚为担心。
“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去?”
“民为贵,君为轻。”元休云淡风轻地笑着说道。
“你总是要我自私,不要去复活金凤,可你呢?在天下面前,你不也选择了大义?”刘娥不希望用凝重的语气谈及生死,便故作打趣道。
“是啊,我们就是太像了。”元休将刘娥拥入怀中,任由窗外的月光柔媚皎洁。
第二日,黎明还未启,刘娥偷偷唤来金甲,想知道此次瘟疫是因何而起。
“禀报圣女,此次瘟疫很可能是鬼域之主下的诅咒,目的是逼您尽快复活金凤。”金甲嘶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