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来临之际,埋在雪下的嫩草终是冒出了头。项一鸣径直的走入宫殿之中。
他是去向李启告别的,他就这般的离去,楚王必然会对李启心疑,怪罪下去。项一鸣心中有些内疚,可今天他必须走,所有的事李子骞他们都已安排好,他将踏上战门后人该走的路。
入殿,项一鸣看见李启盘坐在棋盘前,饮着茶水自顾自的的下棋。
李启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没有抬起头,埋头望着棋盘,开口,“项侍卫许久都没有来了”
“有事”项一鸣在离棋盘的几步位置停了下来,望着似是深思的李启。
“哦”李启抿嘴一笑,从棋笥之中捻出枚黑色的棋子,轻轻的落在棋盘之上,抬起头,望着项一鸣,“有兴趣来一局吗?”
“不,我不下棋”项一鸣摇了摇头,目光在房子中扫视起来。
“百川在睡觉,他昨晚兴奋了一晚”李启知道项一鸣在找什么,又是低下头,从另一个棋笥之中捻出枚棋子,“项侍卫,今日来应该是有事吧?”
“我来向你告别”项一鸣点了点头,就势坐了下去,看着李启再次将棋子落下。
“去哪里?”李启缓缓问道,瞅了眼项一鸣的眸子。
没有回答,项一鸣从棋笥中捻出棋子,随之落下。刚刚面落困境的白棋瞬间柳暗花明起来。
“呵呵”李启见此,他笑了开来,“认识项侍卫两年,我与项侍卫的话想必没有百句,可我知道你终究是个比我看得还远的人”
“世子严重了,我就一个侍卫”项一鸣湛蓝的眸子毫无波澜。
李启见项一鸣对于自己刚才的问题不言,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问,“李子骞去吗?”
话落,项一鸣捻住棋子的手一顿,沉默半许开口,“去,他也要去。”
“一鸣,一鸣!项侍卫可是打算跟着他就此一鸣惊人?”李启听后,哈哈一笑,手中黑棋落下,再次让白子落入困局之中。
“死局了”
项一鸣将手中棋子抛入棋笥之中,没去理会李启的话。
“项侍卫可是担心自己走了,楚王会怪罪于我”李启望着已是可以结束的棋局,他站了起背着手说道。
“嗯楚王之怒,我怕他迁怒于你”项一鸣抬起头来没有否认李启的话。
“走吧,走吧!我已在这笼中,就算我真的被迁怒了,又能怎样呢?”
苦涩的笑声从李启喉中传出,他表情无奈,低低的说起。
项一鸣听后,他没有再说话,朝着李启妊礼一拜,“就此别过多谢世子两年照顾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