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最怕碰到的就是龙腾的人,而自己今天居然对眼前这位,吹胡子瞪眼的,不但拿手铐吓唬人家,还拿手枪指着人家,让人家抱头蹲下,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胆大妄为给吓哭了了,他这辈子都没敢想自己有这么大的胆子。
“您……你……您有什么吩咐?”贾所长硬着头皮问道。
呃……
楚浩顿时无语了,他能有什么吩咐,他不过是个来报案的。
“我没什么吩咐,我就是报个案的。”
“对,对,您是来报案的,您是说您下属的职工被抓走了,然后留下了,留下了这血书。”
即将说血书的时候,贾所长的嘴明显打了个磕绊,看是想了想,还是龙腾的人厉害点,他可不想被抓到龙腾的黑牢中。
进入普通的监狱,还会统计有什么人,判了多久,够不够减刑条件,要是人数不对,或者人和档案对不上号,立马就是一场大地震。
可是龙腾的黑牢,就算被关到死,也不一定有人搭理他们,说不定早早的就已经把他们划到死亡名单,报死亡了。
“对,说说着血书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见这血书,你们的脸色全部都不对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厉害人物。”楚浩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宛若死神的钟声,打的众人心头一颤一颤的。
“这血书,是攀西矿主所独有的一种东西,他们争夺矿藏之类,就会向对方下血书,不退则死。”贾所长心有戚戚然的说道。
“既然攀西矿主都如此嚣张,目无法令,那你们这些做警察,也不知道管管。”楚浩把他心中一直存在的一个疑问,问了出来。
“您所有不知,攀西地处边陲,开矿的很多都是少数民族,民风彪悍,好私斗,即便是死了人,也是拉回各自的村子一埋了事,根本就不让我们管,即便我们找到犯罪嫌疑人的踪迹,想要进村抓人,犯罪嫌疑人不是被藏起来,就是一群村民拿着各种各样的铲子,棍棒和我们对抗。”
听的楚浩都有点头大,少数民族民风彪悍,而且极为抱团,一不小心就会闹出,着实难办。
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整个派出所都给他低头做小,楚浩总不能大开杀戒吧。
“你们管不了,我更管不了,我问你们,这血书到底是谁家的?”楚浩挥动着血书问道。
听了这话,贾所长和其他人面面相视,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知道。”
“你们真不知道是谁家的?”楚浩的声调骤然提高了八度,不满的问道。
“我们真不知道,攀西大大小小的矿主近千个,我们那能知道这没名没姓的血书是谁家的。”
一见楚浩似乎要怒了,贾所长的眼泪似乎又快涌出来,声音似乎都带着哭腔,赶忙解释道。
见贾所长这幅样子,楚浩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子,这位贾所长的话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不过龙腾这两字的威力有这么大吗?怎么有种能止小儿啼哭的感觉。
但是这么一弄,这血书的线索也就断了。
“那你们给我查查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哪!”
说着,楚浩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贾所长。
一见这张纸条,贾所长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拿着这张纸条,如同拿着赦他无罪的圣旨一般。
说实话,在贾所长的心里,这纸条真跟赦他无罪的圣旨一样,既然还肯让他办事,也就说眼前这位应该存着不再追究的意思。
“是杜子腾,陈仓人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