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的秋天,路边的树叶已经红的红,黄的黄,风一吹还哗啦啦地往地上落。一天正在上基础教育学课,王南南突然接到了袁文兵给她打开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袁文兵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王南南一句也听不清楚,他一定是喝酒了吧。可现在不应该正好是上班时间吗?
她匆匆赶了过去,他还在那喝着酒,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瓶了。这个饭店是袁文兵刚来广阳的时候就经常来光顾的一家饭店,因为这家饭店小、比较便宜。可结婚后就很少来了,妻子说,这种小饭店不干净。可他已经习惯了这家饭店的味道,他后来有时候就偷偷一个人来这里,有时候也带王南南来这里吃饭。
所以有时候,袁文兵感觉他和王南南是同一类人,是最了解彼此的。
王南南不知道应该把袁文兵带到哪里,他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她只好把他带到一家小旅馆里,一天八十块钱,再贵的地方,她也付不起钱啊。
推开门,一股霉味直冲他们扑来,王南南环视了一下,这间旅店屋子很小,只靠墙摆放着一张一米八的床,和一个二手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的电脑,连插板都是坏的。
她把袁文兵安排在了床上,又怕他着凉,直接给他盖上了旅店那看起来不太干净的被子,反正鞋也没脱,就将就到酒醒吧。
王南南端坐在椅子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打量着熟睡了的袁文兵。
袁文兵在她身边响起的呼呼的鼾声,这时却奇异的给了她一种安全的感觉。她突然很想把这种感觉长久地留住。许多年头五花八门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最后她还是拒绝了她的那些想法,她要等他清醒了,她要把自己的心里想法告诉他,她要等他做选择。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甚至在等待的途中,王南南还给两个人出去买了两份盖浇饭,终于六个小时过去了,天已经蒙胧胧地盖上了一层黑纱。
袁文兵感觉脑袋已经疼的快要裂开了,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只记得自己喝了酒,好像还给谁打了电话。
他一边扭动着酸痛的全身,一边回想着,当他看到笑嘻嘻地站在床前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王南南。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是给王南南打的电话。
他说:“谢谢你,帮我,我工作上有点麻烦,心里不痛快就喝了点酒。”
他起身准备离开,王南南迅速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说:“袁哥,你帮了我那么多,以后就让我照顾你吧。”
袁文兵没想到王南南会有这种想法,毕竟他大她十多岁呢,而且他都结婚了。袁文兵理智上想拒绝,他想把王南南抱住他的手拿开,可是王南南抱的更紧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背上,低声轻轻的叫了声:“袁哥。”
袁文兵说:“我已经结婚了,你跟着我会受委屈的。”
王南南也是铁了心了说:“我不在乎,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我就会自己离开,不用你赶我。”
她的这句话彻底打破了一个已婚男人的防线,男人转身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