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秋水剑法….”。
剑气四散,剑影纷飞,斩的众弟子,东倒西歪。
“这是控鹤擒龙手…”
“………”
张真人没想到这小女子竟然会如此多的儒宗绝学,心中已然震惊道。
“这木师妹怎会如此多的儒宗绝学?”。
“一人就算天分再高,可也需时日来进行修炼。木师妹今天不过十五六岁,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这些令人江湖中人眼红的功法使出..”。
事实上,震惊的又何止他一人,其余四峰的峰主也是心神震动。
一身黑衣的周云泉已然尴尬这,流着汗,张着嘴,心想道“这小姑娘…怎会这么多武功”。
而自施无为二人进殿开始都未曾言语的青竹峰峰主王征南,与凌虚峰峰主黄宗岳此时也是被惊的有些发愣。
只见年迈的黄峰主略有所思的轻声道“若是让儒宗之人得知这女子的儒家罡气竟比其门人还要深厚,不知会作何感想”。
“师兄,先莫说儒宗。就算是你我年轻之时,怕是也不及这位木师妹吧”。王征南也是有些钦佩道。
先不说道宗之人此时心中的震惊,就连天天与木一一相处的施无为此刻也是瞪大了双眼。
因为,只有他知道,师妹在拜师傅为师之前,已然有过受高人指教的经验。
但他却并不知道,平日里乖巧十分的师妹,发起怒来,竟然是如此的猛,竟然能将这天下第一大宗的弟子,都尽数斩退。
而就在众人感叹着木一一的修为之时,场间的形势已是有些焦灼。
道宗年轻一代弟子的修为虽说是不及木一一,但是胜在人多,而且平日里又经常一同训练对敌之法。
所以此刻虽然有不少人受伤,但也算是还能坚持。
只不过,以寡敌众的木一一,虽说其修为是达到了二品,但是内力毕竟有限。所以撑到此刻已是强硬支撑。。
因为她不想输,她不想看到这些陌生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师兄。
她原本梳的整齐的头发,此刻已是显的有些散乱。
只见她将眼前的两名道宗弟子一剑斩退后,胸口便开始喘着气。
但她还是用尖锐的目光扫向众人,并讽刺道“这…就是天下第一宗?连对付我这样一个弱女子,都需出动这么多人?”
“弱女子……”
当这些道宗弟子听到这位‘木师叔’竟然说自己是弱女子时,各个眼角一紧,一脸无奈之色。
心中都想说,若她是弱女子,只怕自己这些个道宗弟子没有一个是男子了。
苏无轼见自己方才没能控制住真气,反而将施无为击伤,从而导致这般局面,心中对二人也是有十分的歉意。
于是,他便连忙向木一一喊道“这...这..木师叔,方才是晚辈没能控制好真气,还请....师叔息怒啊”。
“你….大胆”。周云泉并未理会苏无轼的道歉之音。
他原本确实是吃惊于木一一的修为,但听到对方尽然又出言讽刺道宗,他那颗稍静的心,便又横生了怒意。
可他一吼完,刚想上前亲手教训木一一,好让这位小棍知道这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之时,张真人那平静的话音,却是响了起来。
“都住手吧”。
在这岷山之上,周云泉一生只听两个人的话。
一位已经仙去的三丰师傅,另一位就是他的师弟,也就是道宗当代掌门张真人了。
所以既然张真人发了话,周云泉也就只好停手了。
“掌门,这木师妹未免太过猖狂,竟然公然在道宗出言不逊”。周云泉转身对着张真人道。
吴昆山同样出声道。
“师兄,这施师弟与木师妹特意来我道宗还书,我等本应以礼相待。可不料却变成现在这般…”。
周云泉插话道“掌门,他们哪里是来还书的啊。我认为就是他们二人自己私吞了这太乙真经”
此言一出,张真人却是顿了一顿。
之后,他又看了一眼周云泉,平静地说道。
“既然这二位师弟师妹都已习的太乙真经,那这二人又为何要私藏经书呢”。
他说的没错。
施无为二人已经学会了经书上的招式,那又有什么必要,要私藏经书?
周云泉原先是因木一一那股傲气才动了怒,而现在被掌门师弟这么一问,心中也是不解“对啊,这儿人已经学会了太乙真经,那也是没有道理私藏经书。难道真如这二人所说,经书是被人盗走的?”
就在周云泉不解之时,张真人却是看向了众人,继续道“儒家罡气讲究真气与身心合一。练功之人越刚正不阿,那他的所修得的罡气便越是强。木师妹虽然修为尚浅,但这罡气之强却是当世难得一见。试问,能修成这般罡正的儒家真气之人,又怎会做出私藏我道宗经书之举呢”。
此言一出,边上的王征南,也点头表示认同。
凌虚峰峰主黄宗岳,一手抚摸着发白的胡须,想道“掌门师弟说的在理。儒宗于千年前人才辈出,各个修为高深莫测。仅孔夫子一人就教出了七十二位圣贤,其中更有二十余人功至四品。这若是放在今日,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只不过,如今的儒宗却是没落,自上一代正武门门主于城门前被新帝诛杀后,儒宗便再无一人达到四品了,并且儒宗至高绝学《玄天剑诀》更是随着上代门主的陨落而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