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叫丁箐去洗手间洗把脸,自己去前台结账。
等她到了前台,漂亮的服务员告诉她,钱已经付过了。
“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油腻男?”池烟不敢相信,那男人是良心发现了吗?
服务员指着一楼绿植遮挡了一半的桌子,“是那位先生给您结的账。”
池烟诧异的走过去,正好对上了对方乌黑的眼珠。
“金都!”池烟诧异的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他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菜,但似乎并没有动,好像一直在守株待兔的等着她而已。
他语气冰冷的开口,“你宁愿跟那种男人赔笑喝酒,也不愿意来求我是吗?”
“是。”池烟看着他,“我上次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金都眉心紧皱,目光正好落在桌子上的一张宣传单上,是附近的一处采摘园和养殖场,城市人周末的时候经常去凑凑热闹,这已经是见怪不顾的了。
“明天十点陪我去这里吧。”他忽然开口。
“什么?”池烟有点不解,看着宣传画上的猪和鸡,以及果园,满头雾水。
他随手将宣传单递到她的手上,“明天你跟我去了,我就会答应将货卖给你,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池烟还没有答应,却见丁箐摇摇晃晃的从包厢里出来,正好看见池烟在这里站着,便走了过来。
“哎呀?这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啊?”她的酒气已经上来了,竟然敢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金都。
金都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但很快就见丁箐一拍脑门,“哎呀,这不是你昨天剪了照片的那个男人吗?”
池烟心中警铃大作,这正谈合作呢,干嘛提这些,赶紧冲她挤了挤眼睛。
但醉醺醺的她继续语出惊人,“我没说错啊,就是从那个婚纱照里,就将他给减下来的,剪的稀碎的,扔进马桶里冲,还把马桶堵了。”
池烟低着头,不敢去看金都的眼睛。
“原来你这么恨我。”金都已经站起身来,从他的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感觉后背阴森森的。
金都走了之后,丁箐醉的差点没栽倒在桌子上,然后指着他的背影嘀咕,“这男人好吓人啊。”
说完又扯走池烟手里的宣传单,看着上面白花花的猪,还有满山的野鸡,“这地方傻子才去呢,谁没事去干农活受罪去。”
池烟将丁箐带回了酒店,两个人在一个房间,胡乱的收拾了一番就睡觉去了。
市区一处单人公寓,面积不大,一个人住着也算安逸,这对于多少外地的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隋书每天都收拾,一直都是整整齐齐的,然而今天却因为贺言言的到来,被弄得凌乱不堪。
贺言言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普通人,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喋喋不休,不免有点厌恶。
“我有几套房子让你选一个去住,你非要住在这种耗子窝大的公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