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屋子里云收雨住,男女肉搏战终于结束。
萧若神采飞扬,满面春风,疲惫之色一扫而空。出乎意料女忍者还是个处子一一扶桑人事事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老实不客气将她的元阴吸纳为己有,阴阳交泰,使他着实获益良多.连体内那两股至阴至阳的妖异真气,也在交合时不知不觉中消解融合,化为他自己的内力,自此,他内功又深了一层。
适才欢好之际,他体内真气鼓荡如沸,流转循环,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使不完的力道,那四个倒霉忍者不明就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偷袭,正好挂在了枪口上,萧若随意挥洒,发招施力无不如意,畅快淋漓,举手投足间便将他们打发了。
萧若自行穿衣起身,不一刻扎束停当,他此时心绪大佳,怒气尽消,见女忍者兀自在地上无声啜泣,哀哀切切的,他胸臆间涌上一股柔情,随手在一个忍者尸体上剥下一袭夜行服,盖在她的香躯上,笑道:“我说东洋小贱人,你要是乖乖的,我就让你跟着我.你不用回东洋扶桑岛国了,你们主公能给你的,我可以双倍给你,你想必很清楚我的身份。”
女忍者不答,只是低头缀泣,也不知她听得懂汉话也否。萧若见她这副模样,也自不敢贸然解开她的穴道,倭人的精神状态不是一般人理解得了地。男女皆然,她一旦恢复武艺,天知道会不会又来杀自己。
此时,谷口外火光大亮,山脚下人声鼎沸,看来萧若忘乎所以的欢好期间,局势已有变化。
“不好了!不好了!黄公子快来看……”缠缠绵锦两兄弟咋咋呼呼冲进来,藤原井跟在后面,待三人看清楚堂内的情形。一齐楞住了。里面多出了四个黑衣忍者,三死一重伤,地面上一片狼籍。
萧若两手一摊,笑道:“你们看,我的战绩还不错吧?”这话一语双关,暗指他与女忍者的战绩。
可巧女军师也正是进来,听到这句话,她是何等千伶百俐的人儿。那还有什么不懂的,听他强暴了女人还要炫耀一番,不禁又羞又怒.忿忿嗔道:“荒淫无……哼!”说到一半硬生生忍住了。
萧若闻弦音而知雅意,当然明白她在骂自己是“荒淫无道的昏君“,他暗自一晒,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个不好色。明君好色那叫风流,只有昏君好色才是荒淫无道,可见明君还是昏君。根本就不在好色上头区分。
萧若强吻女军师之后,已笃定她是个易钗而弁的大姑娘家,见她轻嗔薄怒,柳眉颦蹙。薄薄地樱唇上撅,别具一番美态。他心痒难搔,冲她眨眨眼.又瞄了瞄地上仅盖着一件黑抱的女忍者.然后目光上上下下望着她全身嘿嘿嘿直乐,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女军师哪还不知他脑子里想的事是何等的不堪。顿时面红过耳,羞赦得说不出话来,“淬”了一口,跺跺脚,飞一般逃了出去,飒爽英姿尽失,平日里的沉稳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倒像个初涉情场的羞涩小丫头。萧若在后面哈哈大笑。
两人眉来眼去,缠缠绵绵看得全然不明所以、一旁藤原井轻咳了一声,正容道:“黄公子,我军……噢不!敌军大队人马赶到,已把山脚下围得严严实实的。我们该怎么办,请黄公子示下。”
萧若嗯了声、谩不经心问道:“敌人来了多少人?”
藤原井面孔抽搐一下,“……不下万人!”语气中透着股子寒气。
“什么?!”萧若暴跳而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桑高丽人今天白天损失惨重,伤亡万余人,目前总兵力只身一万多人,而这些姑娘对敌人来说并不是生死悠关,逃了也就逃了,没什么大不了地,通常情况下派个几百人追捕就了不起了,怎么可能倾巢而出穷追不舍?一要知道天朝大军就驻扎在西南几十里外。除非敌人不惜一切代价追击自己这个皇帝,那才说得过去。
萧若快步冲出废庙前堂,一到外面,只觉喧闹声扑面而来,放眼望去,但见黑暗中人影幢幢,山脚下火把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多得恰似天上的繁星。一眼望过去,也不知有多少人,但决计超过了万人。敌酋岛津秀九的木车赫然也在人群当中。
萧若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依稀听得敌人乱轰轰叫嚷着:“抓皇帝!”“不要叫天朝皇帝跑了……”
“这些东洋人怎么可能识破我的身份?”萧若心下大为迷惑不解,白天两军大会战时,他身处中军,在御林军团团护持之下,与敌阵相距颇远,即便是最前排的敌人也未必能看清自己的面貌,而今晚无星无月,黑暗笼罩大地,他又身着一身高丽士兵的衣甲,几乎不可能被无心地敌人认出来。他实在想不通哪里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