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不知皇上所言何事。皇贵妃有墨宝留下,太子殿下定然高兴。这些年来,太子每每提起皇贵妃娘娘,都面有戚戚,常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待’。每年皇贵妃娘娘忌日,太子殿下更是斋戒,悲痛欲绝。”
皇上冷笑:“我就不该问你太子的事情,你和他根本一丘之貉。”
萧铁策低头不语。
多说多错,这时候过于着急帮太子解释,恐怕反而引起皇上的怀疑。
皇上道:“德庸昨日不幸溺水身亡。”
萧铁策一惊,随即心里又一松。
惊的是,即使对于身边伺候数十年的人,皇上也没有丝毫心软,仅仅因为怀疑就处死了他;轻松的是,皇上在德庸身上出了气,并没有深入追究,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默认后面出来的书信也是真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不想说话,是怕被朕抓住漏洞。朕还没老呢!”
“罪臣不敢。”萧铁策低头道。
这时候,只有尽心尽力地扮好老实人,让皇上尽情出气,才能换来生机。
他已隐隐感觉到,他在走高空绳索,手里拉着太子等人,稍有不慎,所有人粉身碎骨。
皇上冷笑连连:“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这满地的纸团是什么?”
萧铁策神色忽然就变了,慌乱道:“没什么,都是罪臣给贱内写的信。”
“贱内?萧铁策,你真以为朕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