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澜面色未变,微微屈膝行礼:“安三少爷。”
“你可以叫我,安教头。”
他就是要告诉她,他这次来,短期之内就没打算离开。
盛文澜从善如流:“安教头。”
神情平静,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安虎庚盯着她手中小巧的白玉壶道。
她手指纤细莹白,和那酒壶相得益彰,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来高下。
“我刚去帮公主收集了些花朵上的露水。”盛文澜道。
收集露水?
那多费事。
“是什么偏方要用吗?”安虎庚真的好奇。
如果不是很有用,他想不出来要这般费事的理由。
他们安家,向来以实用为主。
盛文澜摇头浅笑,低头看着白玉壶,眉眼瞬时温柔:“是给公主煮茶的。”
安虎庚:“……”
是他活得太粗糙了吗?
收集露水煮茶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那些闲的实在没事干,又附庸风雅的老学究才做的吗?
他自己是习武之人,每次练一身汗,端起茶杯,满满一大茶杯的水就瞬时灌下。
这还不算完,往往他得连喝两三杯才行。
如果给他喝,那得多少人去收集露水?
恐怕盛文澜时收集几个月,他几顿就喝光了。
而且露水就不是水了吗?难道就能喝出不一样?
可是他能说实话吗?
显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