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盛文澜只能把安虎庚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面饼,真难吃。
不是味道不好,而是咽下去,真难。
而且也太大了,她实在吃不下去。
安虎庚把自己的吃完,见她食不下咽的模样,伸手抢过她手中的饼,大口咬道:“吃得慢,就不要吃了。”
盛文澜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暧、昧不暧、昧,不用她吃就好。
安虎庚把所有的菜都几乎一扫而空。
盛文澜很惊讶。
这男人,真是饭桶,而且还是大饭桶。
他用帕子擦嘴,问盛文澜:“吃饱了吗?”
盛文澜小口喝着鸡汤,点点头。
“吃饱了干活。”
盛文澜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安虎庚狠狠瞪着她。
盛文澜垂眸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干什么?”
“收拾桌子!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好意思找我求情!求人的态度,你不知道吗?”
盛文澜起身把盘子收拾到食盒里。
安虎庚把食盒拎出去交给了院门口的侍卫,又虎着脸道:“不用一个个都在这里偷偷给我听墙角,滚远点。”
侍卫们笑嘻嘻,这些显然,都是他带来的心腹。
盛文澜听见他们的说笑声,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没办法,夜里,封闭的房间之中,两人相对,谁能不尴尬。
可是尴尬显然也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