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白啧啧道:“妙啊,先是把那几个女学生定义为仇富心理,而后将她们的恶行一一公布,再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众人,竟然令现场任何一人都无话可说,可谓是说得头头有道,反击的也有礼有节有度,这口才,这手腕,这心计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
他语气一转:“你说这样的高手,随便拿出一成的功力就能把你那个爱慕虚荣的妈跟飞扬跋扈的妹妹制得服服帖帖,何苦要受三年的窝囊气,我都替她觉得憋屈。”
爱果然可以让一个人折断一身的傲骨,卑微到尘埃,偏生身边的男人还不珍惜。
暮景琛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这三年来,在他眼里,温伊一直是乖巧温顺的,就算被他粗暴的对待,她也会吞下所有的委屈,遮住所有的伤痕,对他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似乎在他眼里,温伊就是一团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还死心塌地的黏在他的身上。
他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锋芒毕露,也光芒万丈,晃得他的眼有些晕了。
这个女人明明无论是怎样的姿态都该属于他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密密匝匝的砸在荒芜的地界,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惶恐。
暮景琛沉沉开口:“我没想过要丢掉她,是她自己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