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曷轻嗅了嗅,道:「是狗血。」
除真:……
光天化日洒狗血?
摇了摇头,将这种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挤了出去,想起来狗血好像是有驱邪的作用。
又想起刚才那个女孩儿痛苦的模样,好像连起来了。
她转头去看被童成和押着的中年男人,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泼狗血?不知道这里是文物,是保护建筑吗?」
虽然闹鬼,不对外开放,但怎么说也是百年前的文物啊,怎么能这么对待呢。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泼!」中年男人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
「你家?」
「这就是我家,我祖先就是这洋楼的主人!」
「就算你是这洋楼的主人,也不能随便泼狗血,这可是珍稀文物,知道警察要是知道了你得被判几年吗?」
她说着,就要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中年男人赶紧拦下。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报警!」
除真冷哼一声,「我凭什么不能报警?你做的事儿可是违法的,除非……」
「除非什么?」男人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除真勾起一个笑,站在他面前,「除非你说出实话。」
男人本来是不想的,但在除真的威逼,和童成和的暴力胁迫下,最终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这男人根本不是洋楼的主人,或者说,他只是这洋楼主人的一个远房的亲戚,很远房的那种,知道自己有个亲戚是这洋房的主人,就想要霸占这洋房自己住进来。
虽然这整座古城都被划为了旅游景点,但其实也是有人住的,这小洋楼若真是他家的房产,他自然也是可以住进来的。
可旅游局那边好说,这洋楼的主人却不好说。
他强行住进来之后,三天两头出事儿,不是今天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就是晚上灯突然暗了下来,有时还能听见有女人的哭声。
总之是怪事儿不断。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的人,寻了个「大师」,说是要每日泼狗血送「先人」,「先人」离去之后,这屋子就太平了。
可实际上,哪里是「送先人」,分明是「杀先人」。
就是因为他每日泼狗血,楼里的那个灵魂才会几乎破碎。
如果不是林归曷来得早的话,怕是要不了两天,那灵魂就彻底被「送」走了。
「我,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能不能放了我?千万别报警。」
当时大师让他泼狗血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这座楼是文物这件事儿,现在被除真这么一说才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除真没直面回答,反倒是指了指还押着他的童成和。
「你认识他吗?」
男人转头看向童成和,看了很长时间,看的童成和都开始暴躁了起来,「你到底认不认识啊,不认识就直说不认识。」
又过了一分钟,男人才忽然睁大了眼睛,「啊,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
「不对不对,那应该是你的先祖才对。」
男人回想起自己看见过的那张脸,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可不觉得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活那么长时间,自然就认为是他的祖先了。
除真等人却是眼睛一亮,「你在哪儿看见的?」
男人便带着他们进了洋楼,在客厅里找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本,以及一本家族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