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顺利的攻克平阿城,华安心中自然十分的高兴,破城当晚就派一名士兵,连夜将这一战果送往北伐军大营。
第二日一早,韩潜率领北伐军主力,分成几批,浩浩荡荡的渡过淮水河,大军在淮水北岸集结待命,只等韩潜一声命令,便可立即进军。
韩潜策马立在岸边,看着正在集结的部队,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驾驾驾……”华安派出的一名士兵,正在策马向韩潜奔来。
韩潜见士兵从西面的小路奔来,又是一身的亲兵营装束,立马判断是华安麾下的士兵。于是,不等小兵下马,急忙问道:“平阿城,情况如何。”
士兵下马,抱拳道:“将军,捷报,我亲兵营左旅将士,已经攻破平阿城,歼敌二百七十人,我军将士无一阵亡。”
“什么,已经攻破平阿城。”韩潜顿时大惊,他完全没有想到,华安会凭借两百将士,顺利的攻破一座县城,而且是无一伤亡。
“将军,真是吉兆啊!我主力大军刚刚渡河,前线就传来了捷报。”陈雄也笑得合不拢嘴了。
韩潜笑着捋了捋胡子,看着陈雄,正色道:“华安这么轻松的就攻破了平阿城,足以证明敌军主力后撤,守城士兵已经没了战心,我主力可顺利的收复淮北诸城。”
陈雄闻言,点头道:“将军,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我们立即进兵吧!”
韩潜点了点头,大声下令道:“陈雄,你立刻率领八千人马,进军义城,两日内,务必破城。”
“将军放心,陈雄一定不辱使命。”陈雄抱拳一揖,策马前去整顿队伍。
很快,北伐军副将陈雄,集结了八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向义城杀去。
“将士们,向怀远进军,出征。”韩潜大喝一声,率领剩下的大军,向正北方的怀远城进攻。
经过一天的行军,在傍晚时刻,韩潜与陈雄的大军分别到达怀远和义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亲兵营将士,将城中的情况,分别向二人仔细的汇报了一番。
得知城池守军严重不足,韩潜与陈雄采取了相同的决定,那就是立即攻城,十余倍的兵力优势,突然向城池发起进攻,结果可想而知,敌军战死过半,剩下的士兵皆向后方溃逃。
为了稳妥起见,攻下城池后,韩潜与陈雄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城中扎营休整,等待后续增援的荆扬二州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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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两万人马退过淮水后,直接退入豫州南端的山桑城,张举将两万大军,重新交到了后军主将夔安的手中。
由于在前线战败,桃豹张举以及诸将都纷纷上表请罪,同时也在表中为自己找一些不得已的借口,甚至将战败的主要责任推向他人。
这些请罪奏章和战败的军报,同时被放在了邺城皇宫大殿的案子上。
大赵天王石虎,一脸怒气的坐在龙椅上,随意翻看了几份战报和奏章,内容无非就是战败请罪战败请罪。
“废物,一群废物。”石虎暴喝一声,猛的一脚将身前的案子踢了出去。
“咔咔,哐当。”案子被砸的粉碎,案子上面摆放的奏章和战报顿时散落一地。
大殿之中的文臣武将,被石虎的这一举动吓得不敢吭声,一个个低着头,躲避石虎头来的目光。
“传令,集结邺城所有兵马,本王要御驾亲征。”石虎扭动肥胖的身躯,猛的从龙椅上坐了起来。
“王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石虎此言一出,大殿上的文臣武将顿时都吓坏了,一个个跪着请求石虎息怒。
其实,石虎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心中气愤难耐,说说气话,发泄一下心中的闷气罢了,不料,却把满朝文武吓个半死。
一名文臣怕石虎真的会出征,连忙出列奏道:“王三,万万不可,如今,我大赵四面受敌,北方的段辽屡屡进犯我边境,西凉张俊在我大赵边境屯兵十万,意图不明,关中刘耀残部,时常作乱,草原拓跋氏一族对中原也是觊觎已久,不可不防。”
“哼,前线屡屡战败,若不出兵,晋军长驱直入,岂不一路打到邺城。”石虎大声喝道。
“王上,此战我军虽败,晋军的损失也不小,晋室一向偏安江南,满朝文武热心北伐的没几个人,得知我大军退兵,一定不会大举追来。”一名大臣分析道。
“哼,当年晋将祖逖一路打到黄河边上,差一点就打过了黄河,如今,怎么不会追来。”石虎大声斥道。
“王上,晋室接连遭遇王敦苏峻之乱,国力已大不如前,况且,如今的晋室,跟本就找不出像祖逖那样的名将。”
“王上,我大赵修养数年,再进攻江南不迟。”